本為參政大人府下門客,卻假扮門生參與考試,此等欺君之罪自是不能隱瞞,呂蒙正宣布盧曲靖成為武試第一名後,便與曹瑋匆匆進宮麵聖。
當朝皇帝趙恒,至道三年(997年)即位為帝,他勤於政事,減免五代十國以來的稅賦,促進手工業、農業、商業等蓬勃發展,貿易盛況空前,使大宋進入經濟繁榮期,史稱“鹹平之治”。
呂蒙正、曹瑋走得急了,到了皇帝每日親政的‘崇政殿’門口等候,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皇帝接見,旁邊路過一個年幼的公公,二人忙上前詢問,小公公卻說:“哎呀!二位大人來晚了,半個時辰前官家(皇上)起駕至太一殿去了。”
“呀!”呂蒙正和曹瑋相視一眼,便忙地向太一殿走去。
他倆來到太一殿門口時, 發現皇帝已經站在殿門口了,且門口還跪著一人,曹瑋看得仔細,說:“王大人竟比我們先來一步,不妙啊。”
呂蒙正咳嗽了兩聲,兩人便走了過去。
二人至前,朝皇帝行了一禮後,皇帝趙恒就問了,“二位愛卿神色匆匆,莫不是遇到棘手之事?”
呂蒙正看了一眼跪在天子腳下的王欽若,發現王欽若麵色蒼白,老淚橫飄,一臉受委屈的模樣。呂蒙正忙道:“回官家(皇上),今日武試結果已經出來了,滄州門生盧曲靖勇冠武擂,隻是,中間卻發生了一件事情。”
皇帝就說,“呂愛卿要說的,是有人假冒王小保參與武試一事?”
呂蒙正和曹瑋同時一愣,呂蒙正失聲說,“皇上都知道了?”
“當然,”皇帝指著王欽若說,“方才王愛卿已經與朕說了此事,還一直說自己有罪,不該讓那賊人落為他府中門客,朕甚為生氣,兩位愛卿,你們怎麼看?”
皇帝這踢皮球踢得好,直把呂蒙正和曹瑋給問倒了,要說王欽若也是夠猴精的,王欽若知道此事若被呂蒙正等人先上報的話,他的下場會顯得很糟糕,所以他就要比呂蒙正先人一步麵見了聖上,哭訴了今天的事。顯然,呂蒙正和曹瑋晚來一步,這說的多了,便是要與王欽若結怨拉仇恨了。
曹瑋的性子直,他想奏王欽若一本,呂蒙正在他未說話時便攔了下來,就道:“王大人之事,還看皇上您來定奪。”
“哼哼……”
皇帝哪裏不曉得他倆心裏的小心思,他看了看王欽若,就道:“好啦!王愛卿你起來吧。方才聽你哭訴實情,此事應是那雲頂洞人之錯,既然你與他主仆關係已斷,朕就原諒你了。”
王欽若一邊抹冷汗一邊叩頭謝恩,“謝皇上!”
“這……”呂蒙正和曹瑋皺了皺眉頭,心想皇帝這也 太草率了吧,隻聽王欽若哭訴一場就原諒了他,難道就不追究下去了?不調查事情真相了?
皇帝又說:“王愛卿自知有錯,還自罰少領三個月的俸祿,可見忠心可嘉,你兩二人不必再說了。”
正當他兩人心有所思時,皇帝又看向他倆二人來,問道:“對了,那賊人抓到了沒有?”
曹瑋忙地道:“那人輕功了得,把守軍營外的將士未能攔得住他。”
“嗯……”皇帝又問:“此事交給曹愛卿去辦,此人膽敢假冒他人參加科舉武試,如此藐視我大宋國法,待抓住後,朕要親自審問。還有,朕聽王愛卿說王小保至今還沒找到,王小保定是被那賊人給擄了去,你且去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