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契】第一百九十四章難言之隱(二)(1 / 2)

心病仍需心藥治,金姑一受刺激就會引起癲癇發作,如此病疾,盧曲瑱已經為母親醫治了多年,卻並未有所成效。今日梅仲這個大醫師親自到場,把了一脈,道出實情,更是說:“什麼藥材也治不好,隻有解開了你娘親的心結,病疾自然而然地痊愈了。”

其實,不止梅仲這般說過,以往盧曲瑱給母親找的大夫也是這麼說,盧曲瑱隻是不信這個邪罷了。

堂屋裏,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非常敏感,顯是各個人心裏若有所思,盧曲瑱憋了好一會兒,就忍不住地逼問母親:“娘,梅大官人是遠近聞名的大醫師,難道你就不能把當年我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嗎?說出來了,也好找到辦法解決是不?您一個人憋在心裏,兒子我也難受啊!”

盧曲瑱語氣略顯激動了,金姑愣是被他這番話嚇得渾身顫抖了下,金姑無奈地搖頭說:“過去就過去了,娘的病治不好就算了。”

“不!”

這一次,盧曲瑱要說“不”。

為了母親的病,盧曲瑱這些年都在拚命掙錢,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夠治好慕青的病的大夫,雖然母親已經多次勸阻他放棄,可是盧曲瑱並不想放棄,因為在他眼裏,自己已經隻剩下母親一個親人了,父親的模樣早就在他腦海裏消失模糊,隻有母親是他唯一的希望。

這一個字喊得聲音很大,把旁邊梅仲和陳漢雄都嚇了一跳,陳漢雄看盧曲瑱的眼睛裏充滿了悲傷,身為旁觀者的他還是忍不住地勸道:“依我看來,若是夫人能說出實情,我們就事論事,也能對症下藥不是?”

金姑眼睛裏不知不覺地布滿了淚水,她並沒回應二人的話,當著眾人的麵,無奈地搖頭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裏。眾人均是相視了一眼,隻聽房間裏頓時傳來一陣細微的哭泣聲,伍真真忙走進去,顯是去安慰。

顯然,到這個份上,金姑寧願躲起來一個人哭,也不願說出自己的心事,這可把盧曲瑱給急壞了,他本以為這樣能夠逼母親說出來,可母親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願意傾心相告,母親這舉動實在讓盧曲瑱心裏難受。

客人還在屋裏,盧曲瑱不敢把內心悲傷的情緒顯露出來,且還向梅仲和陳漢雄深表歉意道:“實在對不住,我娘她就是這麼固執,可能今日怕是不能給她瞧病了,讓您們見笑了。”

陳漢雄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揚著手說:“無礙無礙,還是等你娘親情緒穩定下來,再好好與她談談吧。”

梅仲扶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就道:“曲瑱,你娘的病是心病,我想她心裏定是埋藏了很多心事,這些年一直積壓在心裏,她即是不願意說,那我就很難想到辦法為她治療了。”

盧曲瑱了然於心,隻得深表歉意地向他二人行了一禮。

梅仲又道:“剛才我已經說了,這個病隻有你娘一個人能治,吃什麼名貴藥材也沒有用,你便是到了京城,那些大夫也會這麼說。”

盧曲瑱愣了一下,就道:“我娘的病她自己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