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蘇見盧曲瑱的母親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心裏也是為盧曲瑱高興,臉上洋溢著笑容,道:“盧兄,你娘親的病能夠好起來,我真是為你高興啊,往後你無需再那麼奔波勞累了。”
盧曲瑱一聽,苦笑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奔波勞累這四個字讓梅仲聽得有些刺耳,梅仲手指著梅白蘇,就罵道:“你也知道奔波勞累很辛苦?既然知道辛苦那就趕緊去做事情,為爹分憂。”
梅白蘇忙地點頭,在一旁的呂翔見梅仲從一進門開始,就一直罵著梅白蘇,他想為少爺分憂,就道:“老爺,公子這幾日做事都勤勤懇懇,采集的那批藥材在公子的督促下,基本已經完善了,下午肯定能夠出貨。”
“基本已經完善?那就是還沒有完善。”梅仲看著梅白蘇,嗬斥道:“居安思危,為商之道,你應該要明白,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積累到最後一天去做完,這樣做遲早會出事情!你趕緊去清點藥材,一會兒我去碼頭迎接他們,你負責把東西運過去,明白嗎?”
梅白蘇若是點頭還好,可是他卻抬頭看著父親,說:“爹,讓下人去送不就好了,我,我就不用去了吧。”
梅仲一聽梅白蘇不去送貨,一想就能想到兒子肯定又要回去玩弄他那些琴藝了,就嗬斥道:“不,你若是不去,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啊!”
梅白蘇了愣了愣,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用這種懲罰來逼迫他。梅白蘇還想訴苦兩句,可梅仲那一張鐵青的臉卻讓他望而止步。
顯然,梅白蘇不送是不行了,讓他一個堂堂大少爺去碼頭送貨,卻也是難為了他。
梅仲吩咐完了事情,便帶著兩個下人匆匆離開了,顯是有事去做。臨走時梅仲也沒有多和盧曲瑱說話,盧曲瑱能看得出來,自從上次在梅府鬧翻了之後,梅仲始終沒有放下那件事情。
梅仲一走,大家都開始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呂翔看到大公子臉色不太好看,就走了過來,笑道:“公子,要不我去送就好了,老爺說的都是氣話,您不要太在意呀。”
梅白蘇淡淡地看了呂翔一眼,苦笑道:“哎!不用了,還是我去吧,父親今日是有意來視察我,我可不能再往火坑裏跳。”說到這,他回頭轉身看向盧曲瑱,還熱情地拍了拍盧曲瑱的肩膀,使得盧曲瑱一臉懵懂,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梅白蘇就道:“盧兄!今日是你母親大病初愈、喜慶之日,跟我一起去送貨吧,送完了咱們找個地方把酒言歡,咱們可是好久沒有碰麵了!”
“噫!”
梅白蘇臉色變得這麼快,方才還一副不願意的樣子,現在卻變得有些喜不勝收了,見他如此這般,盧曲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顯然,先不說梅白蘇多久沒和盧曲瑱小聚,便是盧曲瑱若和梅白蘇一去送貨,對梅白蘇來說,這一路上也多了一個樂子。
時間恍然而逝,便到了下午。
今日的天兒還是很晴朗,並未像前幾日下雪那般——寒冷刺骨。十幾個工人頂著太陽在院子裏忙活,溫和暖陽的天氣下,工人們把十幾個木箱子整整齊齊搬運到三輛大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