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又看向梅白蘇,道:“下次要理智一點,要知道他們都需要你,如果不是爹來早一步,萬一打起來,這事很難解決!”
梅白蘇識趣地低下了頭,顯然,適才李大腳的一番言論確是讓他心裏氣憤,若不是梅仲及時趕到,雙方肯定打起來了。
梅仲交代了事情後,轉身便走向陳家那艘大船去,陳柏鬆看梅白蘇等人都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心知他們此時的的心情,便上前安慰地說:“這隻是一件小事情,白蘇,盧兄,萬不能往心裏去啊。”
梅白蘇笑道:“李大腳說話也是難聽!唉!”
盧曲瑱卻忍不住地看向梅仲離開的身影,就道:“梅老爺沒有當場賠款,我怕李大腳回去告訴李茂生,李茂生會坐地起價。”
陳柏鬆就道:“坐地起價是必然的了,但區區一箱貨,卻也值不了多少錢,兩位仁兄還是別往心裏去了。”
饒是這時候,方才那惹事的小工人匆忙地走上前,小工人慚愧地低下了頭,認錯道:“公子,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請公子責罰!”
梅白蘇卻輕描淡寫地道:“這事過去了,你無需多言,往後好好做事便是了。”
“多謝公子!”小工人適才還想著自己惹了這麼大麻煩,還驚動了老爺,他本以為自己會被當場解雇,可沒想到梅白蘇這麼善解人意。
這場鬧事算是翻了過去,梅白蘇讓工人們繼續做事,工人們幹活也是起勁,沒一會兒所有的藥材都裝到了大船上麵。
此次押貨,陳柏鬆竟然親自前來,倒是讓梅白蘇沒有意料到。而陳柏鬆自己也沒料想到梅白蘇也親自帶人押貨,這兩大富家公子,好似如同病相憐般,互相調侃了起來。
梅白蘇是被父親逼著的,可是陳柏鬆卻不是,一行三人望著碼頭上幹活的工人,陳柏鬆就笑著道:“白蘇,這次我來滄州押貨,可是有意而為之。”
“哦?”梅白蘇怔了一下,“何意?”
陳柏鬆笑道:“當然是過來找你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啦!”
“噫!”梅白蘇驚訝道:“賢弟不是要去押貨嘛?可不能耽擱了時辰。”
陳柏鬆卻道:“不了不了,此番來滄州玩上幾日 再回去,押貨的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吧,哈哈!”
在旁的盧曲瑱聽到這話,心想這陳柏鬆原來也和梅白蘇是一個性子啊,隻顧玩耍,隨性而為,富家大公子就是不一樣,瀟瀟灑灑令人羨慕!
梅白蘇撇了撇嘴,道:“誒!賢弟從濱州來也不與我打聲招呼,我現在是想招待你都招待不齊了。”
陳柏鬆顯然知道梅白蘇現在的處境,若是讓梅白蘇請他去樂坊裏喝酒彈曲,顯然是不現實的!他就道:“遠道而來,雖說是客隨主便,但今日我就做一回東道主吧!等一會貨裝好了,我帶你倆去一個好地方。”
梅白蘇一聽陳柏鬆要給他介紹好地方,當即就樂了,笑道:“滄州城裏裏外外的好地方,我梅白蘇也算是見識過,還有什麼好地方?”
陳柏鬆 就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