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蘇道出滄州現今市場的情況,盧曲瑱就忙問:“那李家不是做綾羅綢緞生意嘛?為何還轉到了水運上?”
梅白蘇就解釋道:“原本他們家是做綾羅綢緞的,自從蘭家倒了後,李家已經把所有市場都搶完了,現在滄州除了漕運的官船外,就隻有他李家一家獨大了,而且大船都掌握在李茂生手中。”
梅白蘇說到這,他忍不住地看了看盧曲瑱,心想盧曲瑱的野心也太大了,竟然要動水運的主意,要知道做水運生意並不是那麼簡單,還得需要官府的允許方可,盧曲瑱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資金,做水運可謂比登天還難。
陳柏鬆又道:“盧兄若要做,萬萬不能著急,要不你到我濱州這邊來,我讓父親撥給你幾條船,你來試試手腳,若是能做下去,你也可積累一點經驗,往後再自己單做。”
盧曲瑱很感謝陳柏鬆的好意,他明白一條船的造價成本都很高,且來回消耗的人力資本都很龐大,便是盧曲瑱接受了他那幾艘船,最終賺到的錢都是微乎其微的。
便是一個月給他十兩銀子,盧曲瑱也不幹。
陳柏鬆似乎看出了盧曲瑱心中所想,就問:“盧兄是不是近日手頭有點緊了?如此著急求財?”
盧曲瑱看了看正在品茶的梅白蘇,他舒了一口氣,笑道:“錢倒是不缺,就是想做點大事情。”說到這,盧曲瑱忽然想起了昨日他遇到的那個老人家,那個老人家不僅給他送了一本書,還給了他一個謀生活的意見,當時老人家一直指著江邊的北麵,直到現在盧曲瑱都不明白他所指的方向到底是哪裏。
盧曲瑱雖是出過海打魚,但是因為船隻受限,去的距離並不遠,所以那個老者說的方向盧曲瑱壓根就想不到是哪裏,在他的印象中,江河一直往上都是一片***大海。
盧曲瑱想著自己若是做水運生意,一,自己的經驗不足,二,自己又沒有那雄厚的財力,如果單幹定是吃虧,現在滄州的民運都掌握在李家手中,盧曲瑱若是獨杆而起,很快就會引起他人的仇視,到時候怕是麻煩。
盧曲瑱想著還是去陳柏鬆那裏學點東西,漲漲經驗,於是就道:“柏鬆,原本我是打算繼續做酒樓,可惜酒樓每日忙前忙後,賬目上也不見有多少收益,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到你手下做點事情,學點東西,然後再另謀出路。”
陳柏鬆很爽快地點頭,“好,既是如此,那三日後我們一起回濱州。”
“行!”
盧曲瑱的野心很大,可是實力卻又不足,隻能跟在陳家後邊學點東西,待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另謀出路。
三人又喝茶閑聊了片刻,氣氛越來越顯得雅致,盧曲瑱忽然想起了四方客棧的事情,就問:“那四方客棧的寶貝,二位拿到了?”
陳柏鬆一臉笑意,倒是梅白蘇愁著一張臉,隻聽他說:“哎呀,十萬兩實在太多,我多年暗地裏存下來的積蓄也就一萬多兩,加上偷偷挪動了家裏的賬本,也就湊了六萬兩,根本就不夠呢!”
盧曲瑱一聽已是驚愕,心想梅白蘇有錢啊,小金庫都有一萬多兩,他是怎麼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