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鬆驚訝地叫喚一聲,“呀!怪不得我覺得他與你頗有些相像,原是你的親兄弟呀!”
盧曲瑱見他如此好奇,倒也不介意將自己和盧曲靖的關係一一說清楚,陳柏鬆知曉後隻得連連稱道:“既是親兄弟,他在朝為官,盧兄可向他討喜,若是他幫襯一把,盧兄還不得飛黃騰達?”
對此,盧曲瑱隻是苦苦一笑,心想他和盧曲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家關係雖是同宗,但之間的隔閡可謂天與地的距離。
船停靠了後,陳柏鬆也沒親自指揮那些人幹活,原是他早已安排好人了,而他自個兒就走到岸邊的 一間茶棚裏喝茶,等待那些人幹完活後便回家。
陳柏鬆本有意要帶盧曲瑱去茶棚裏小坐,可盧曲瑱並未跟隨,他一直遊走於船上船下,與那些幹活的工人交流,從中學習一點東西。
要說學習什麼?自然是看看船上貨物的分區擺放了,要知道一艘船的空間十分有限,如何能在有限的空間裏、且在不超重的情況下放置大量貨物,這可是一門技術活。
許是那些工人都知道盧曲瑱和陳柏鬆的關係,盧曲瑱問工人什麼,那些工人也樂此不疲地回答他,一圈子下來,盧曲瑱總算是了解了個清楚。
這三艘大船不僅運有梅家的藥材,還有從霸州運來的一批茶葉,都要送往濱州城。
忙活兒大概一盞茶功夫,工人們早已把貨物卸下了船,緊隨著十幾輛馬車從遠處的一條官道緩緩而至,盧曲瑱瞧見那些馬車,就向他旁邊一個正指揮著工人幹活的男子問道:“周師傅,那些便是來拿貨的人?“
盧曲瑱旁邊站著個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他叫周旺,是這三艘船的總管。
周旺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深深地吐了一口熱氣,笑道:“是了。”且他心裏還嘀咕著道:“這年輕人也是奇怪,既然和公子爺那麼好的關係,還學個什麼?直接上手就是了,幹這一行,隻要有錢有人,還不簡單?”
顯然,周旺還不了解盧曲瑱現在的狀況。
很快,那十幾輛馬車來了,車上的人趕忙地將貨物裝上馬車,為首的三個中年人和周旺打了一聲招呼,便讓人把貨物都拉走了。
盧曲瑱看得驚愕,且那些人走了後,盧曲瑱又問:“如此神速,難道不清點好貨物?”
周旺就解釋地說:“哎!不用不用,我們和他們常年打交道,大家都心裏清楚著呢,我們老爺做生意他們都放心。”
原來,這些貨物在上船的時候早就清點完畢,且到了濱州卸貨了後,人家直接就派人過來拉走,也不清點,完全是因為相信陳家不會從中折扣。
貨物全部拉走了後,陳柏鬆已經從茶棚那邊過來了,他見盧曲瑱和周旺在那裏相談甚歡,他人還沒走到跟前,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盧兄,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城吧。”
“好。”
濱州城內。
此時已經是臨近傍晚,寬敞的街道上沒多少行人。
一輛馬車很快停在了一座府宅的門前,馬車走下來兩個年輕男子,正是盧曲瑱和陳柏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