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漢說了一堆陰陽怪氣的話後就扭頭走了,盧曲瑱見陳漢雄臉色鐵青,心裏更是下定決心,要為陳漢雄做好這件事情。
船隻啟程,此番出海除了盧曲瑱,還有周旺和四個年長的工人。
那四個工人年紀相仿,約莫都是三十來歲,船一動之後,工人們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顯然,不僅僅是工人對盧曲瑱的做法很費解,便是周旺也不清楚盧曲瑱此番做法的用意何在。
正如那老漢所說,出海到北上霸州,非尖刀船不可,而盧曲瑱選擇了沙船,用沙船去迎麵相擊海上的巨浪,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周旺手底下的四個工人知道盧曲瑱身份不凡,也不敢當麵發牢騷,便叫周旺去問問盧曲瑱,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周旺心裏也嘀咕了很久,這不,船開了不久,周旺便匆匆來到盧曲瑱身後,詢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盧曲瑱此時站在船頭上,拿著一截木製望遠鏡瞧著海上的情況,身後忽然傳來周旺的聲音,盧曲瑱早已想到了周旺此刻心中的疑慮,便取下了鏡子,轉過身地問周旺:“周師傅,現在距離河道分叉還有多少海裏?”
周旺還未問出他心中的疑慮,盧曲瑱倒是先拋出問題了,但他還是忙地回答:“到河道岔口還有一百海裏。”說到這,他忍不住地捏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輕聲地問:“盧公子,您真的有其他水路可走?再過二百海裏就是滔天巨浪了,我們這艘船是萬萬不能深入,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周旺說著話時,海上忽然迎麵就拍來了一道浪花,直把小船搖曳得嘎嘎直響,身經百戰的周旺都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想著這才隻是一道小浪花,若到了前麵,一襲巨浪撲來,這艘船非沉了不可!
便是如此,盧曲瑱卻指著茫茫大海,說:“到了岔口往西走,走河道線。“
“河道線?”
要說這六陳碼頭四麵臨海,出了碼頭再 往北走會有一條岔口,一邊通向河西,直通黃河而去,而另一條便是北上直達霸州。周旺在水上謀生活已有數十載,他對這條路甚為熟悉,這條往西的河道線直通西南方向,要知道若進去後就沒路北上了。
盧曲瑱就說:“往西的岔口有一條隱秘的河道,可直通北上霸州的江河,那條路就是我們要走的路。”
“還有路!”周旺顯得不可思議,畢竟他對這條水路甚為熟悉,竟還有第二條?不可能!
盧曲瑱笑著解釋說:“那條路甚為隱秘,我小的時候隨家裏人出海打魚,不巧遇上海浪才發現了這條密道,那條密道很窄,又是流向山澗之中,許是你們做慣了海上作業,這條密道你們都未曾注意到。”
原來,盧曲瑱以前隨伍大牙出海打魚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海浪,他們為躲避海浪跑到了一座大山邊上,本以為等海浪退了後就打道回府,未曾想在山中發現了一條隱秘的水道,伍大牙乘著船順著水道往下走,不到一日時光便來到了濱州的臨界邊。
原來這條密道是南北通向!直通北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