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林堅越戰越勇,敵人是越打越心寒。
戰場中,三十餘名黑衣人,竟無人能在林堅手底下走上一招半式。這仗還怎麼打?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簡直是單方麵的屠殺。
就連海大貴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都看出來了,自己叫來的這幫人,看似挺唬人的,卻根本奈何不了人家。記得他宛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麼下去,情勢可不妙。心說先離開這地方再說,回頭有的是辦法搞這小子!
喬佳英亦嚇得六神無主,花容失色,心中隻暗罵林堅這家夥簡直不是人,是魔鬼。這會兒早把買車的事情拋之腦後,隻是催促著海大貴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海大貴二話不說,啟動轎車,一溜煙兒逃之夭夭。
他雖逃走了,但是三十命黑衣人卻全部死在了林堅手中,扔掉短刀,輕蔑地看了遠去的轎車眼,就這麼點膽量,還敢學人出來混黑澀會?這不是找死麼?
“號稱騰城第一家的海家,出來的竟然都是這種酒囊飯袋,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林堅遺憾地歎了口氣,慢慢地往店裏走去,至於地上的屍體懶得再看一眼,他知道海家肯定會壓下這事兒的,倒不虞有人報警找他的麻煩。
更何況,他手上還拿捏著王進榮的把柄。真有警察找他的麻煩,隻需給王進榮打個電話,便能擺平。而他的身上,幹幹淨淨,別說是鮮血了,就算一滴雨水都沒有沾染上。
稀稀拉拉路過的行人車輛看到滿地的屍體,早就繞道而行了。雖然國人喜歡看熱鬧,但那也得分什麼事情。這死人可不是小事情,誰也不想招惹上麻煩,自然離得越遠越好。
新概念店裏,那些車模瞧著傅輕羅的神情,臉上全都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有心上前跟她搭句話,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瞧著重又走進來的林堅,林黛羽依舊含笑道:“林先生好功夫,黛羽佩服!”
“嗨,莊家把式而已,實在是不值一提。”
林堅擺擺手,給傅輕羅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先上車,然後道:“林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對了,我要帶走輕羅小姐,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希望林先生行車順利,這是我的名片,有空的話一起出來喝茶。”
“好的。”林堅接過名片,揮揮手先後跟傅輕羅上了剛買的跑車。
林堅在前,傅輕羅在後,出了新概念轎車店後,兩輛跑車很快來到了一家幽靜的茶餐廳外麵,進了大廳後,兩人選了個靠窗的卡座,要了壺茶水和幾樣點心,互相看著彼此,也不說話。
大概是多年未見了,兩人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林堅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輕羅,這些年,你過得好麼?”
“不好。”傅輕羅搖搖頭,便開始述說這些年來的遭遇。
當年林堅和傅輕羅同在一所初中讀書。開學那天,傅輕羅就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欺負,結果卻被林堅所救,自然而然的,傅輕羅對林堅有了好感。
而林堅也挺喜歡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在學校裏這麼一來二去的,兩人儼然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甚至於到後來成了初戀情人。
當然,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最多也就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很單純的那種。
而在讀初三的某天,林堅突然間沒來學校,此後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害得傅輕羅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為此哭了三天三夜。
關於這件事,按照林堅的解釋,是因為當年林家的仇人突然找上門來。為了保護林堅,林父不得已下,通過關係,秘密把他送到了某軍事訓練基地。但因為走得匆忙,所以沒來得及給傅輕羅道別。
總算知道了林堅當年突然失蹤原因,傅輕羅心中雖還稍有芥蒂,但卻已釋然。
不過,因為這事,仍舊讓傅輕羅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後來父親生了場大病,為了治病,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可是父親最後仍舊去世了。
傅母經受不住打擊,亦在不久後病倒了。傅輕羅和哥哥傅輕侯為此不得不東奔西走的籌錢給母親醫治身體,但是傅母卻一病不起。錢沒少花,身體卻不見起色,半年之後,亦離開了人世。
傅氏兄妹在大伯的幫助下草草給母親辦理了喪事,可不久後那些借給他們錢的親戚朋友,都開始上門要債。兩兄妹被逼無奈,趁著夜色,懷揣著幾十塊錢,逃離了家鄉。
這些年來,兩兄妹輾轉南北,為了解決生計,先開始要飯,後來撿破爛。數年後,兩兄妹回老家不但還清了債務。還在村子裏辦起了養雞場,可卻因為經營不善,場子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