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堅跳下車,沉著臉一步步朝那輛金杯車走去。
這個時候,那金杯車後門突然被人推開,然後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家夥被扔了下來,“撲通”就摔在了林堅剛剛走到的垃圾桶邊。
然後車上一個臉上長滿了坑坑窪窪的麻臉青年,探出頭幸災樂禍地笑道:“臭小子,這就是得罪我們鐵頭哥的下場。現在你就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人渣……畜生……一定不得好死!”鮮血淋漓的家夥,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道。
林堅皺眉瞄了一眼,就發現這是一個全身赤裸的青年,身上血跡斑斑,到處都是傷痕,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有著一頭蓬鬆的短發,長相斯文秀氣,身高不過一米七五,身體消瘦卻不顯文弱。
額角處卻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滲流著殷紅的血液。雙手腫起來老高,軟綿綿地耷拉在地上。嘴裏喘著粗氣,雙眼之中閃動著怒火,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
“臭小子,有力氣,你就盡情的罵吧!看看誰先死?”
那人奚落了受傷青年幾句,一揮手道:“兄弟們,咱們走,回去跟鐵頭哥交差去。這小子,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想走?”林堅冷笑道:“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說話間,縱身躍上金杯後門,探手就把麻臉青年拽了下來,抖手就甩到了地上。
麻臉青年當時就被摔得鼻青臉腫,禁不住痛呼一聲,大叫道:“你……你他媽想幹什麼?有毛病啊?毛頭,二黑,你們快下來,有人搞我!”
嘩啦!金杯車側門和駕駛座門驟然間全都打開來,然後七個拎著片刀的青年氣勢洶洶地奔了下來,圍著倒在地上的麻臉青年就嚷嚷起來。
“二麻,怎麼回事?誰他媽的要搞你?”
“是不是這小子?你他媽快說啊,小子說你呢?是不是你這小子把我這二麻兄弟拖下車來的?”
“你們少他媽的跟小爺廢話。”
林堅兩眼一瞪,環顧著幾人,厲聲道:“小爺也懶得跟你們這幫刺頭廢話,你們剛才把小爺我的跑車後視鏡撞碎了。說這事兒怎麼辦吧?今天你們若是不說出來個一二三來,那就等著挨揍吧!”
幾人麵色一變,紛紛道:“喲,這從哪裏蹦出個小癟三啊?張嘴閉口的小爺,空氣不小啊。小癟三,你知道咱們哥幾個是誰不?”
“我呸!”
林堅衝著當中一個頭發稀稀拉拉的小年輕吐了口吐沫,不屑地道:“小爺不想知道,趕緊地跟小爺賠償後視鏡。否則,就不要怪小爺動手扁人了。”
稀發小年輕一摸臉上,滿手都是吐沫了,甚至於都流盡嘴裏了。心裏立刻就像是吃了蒼蠅似地,當時就被惡心得暴怒了,狂吼一聲,揮刀就向林堅劈來。
林堅眼中閃過兩道凶光,媽的,這就被激怒了,一點腦子都不長,還出來混呢,真是找死。
唰!小年輕這一刀毫無花哨可言,但是又快又狠,殺氣騰騰,氣勢洶洶,使得也算是似模似樣,看來也算是經常打架的老手了。
不過,卻沒有放在林堅的眼裏。盡管他的真元早就盡是,但一身出神入化的技擊術卻遠非一般的青皮刺頭兒可以比擬的。
隻見他不閃不避,兩眼一眯,在間不容發之際,突然探手穿過刀光,使了個小擒拿手法,閃電般就捏住了小年輕拎著刀的手腕。隨後,一腳揣在了他的腹部。
小年輕慘叫一聲,感覺腸子都好像被踢斷了似地,痛得他渾身直冒冷汗,兩腿忍不住軟趴趴地跪了下來。林堅飛起一腳,就把他踢飛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真可謂是兔起鶻落,快如電光石火。看得在場數人是眼花繚亂,幾乎腦子裏還沒反應過來呢。等到回過神來,自己的兄弟就被對方幹趴下了。
餘下六人,其中有五人俱都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揮刀向林堅砍來。
“都他媽給我住手!”
六人中,餘下的最後一名麵如黑鍋,四肢粗壯的青年大喝道:“怎麼回事?這位兄弟,咱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揍我兄弟?”
“什麼無冤無仇?”
林堅冷臉瞅了對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跑車道:“小爺我都說了。你們把我的後視鏡撞碎了。小爺這跑車兩千多萬買的,裝個後視鏡要好幾十萬呢。你們不想賠也就罷了,這小子還他媽想拎刀子砍我。我不揍他揍誰去我?”
黑臉青年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譏笑道:“兄弟,就你這破車,還要兩千多萬?騙鬼的吧?想訛詐咱們兄弟,你算是找錯人了。”
兩千多萬的車,說實話這幫人也就是聽說過。
林堅翻了個白眼,刺頭沒文化,你給他有理也說不清,因為他們根本不給你講道理。他們這種人隻講拳頭,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好使。否則,就算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