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穎給表哥打過電話,就跟林堅以及關清雪三人在一避風雨的商鋪屋簷下,焦急地等待著。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一輛黑色大眾轎車緩緩停在了三人麵前,駕駛座的玻璃緩緩縮了下去,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探出了小半個腦袋看了看黎穎,便即歉然說道:“黎姐,讓你們久等了。趕緊上車吧。”
“好的。”黎穎點點頭,就讓林堅和關清雪跟她一起上了車。
青年看了林堅和關清雪一眼,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友好地點點頭,便即啟動了轎車離去。
這青年麵容堅毅,目光銳利,氣度沉穩,明眼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林堅瞧了他一眼,便拉住黎穎悄聲問道:“這位開車的兄弟看起來似乎不簡單,你熟悉麼?”
“挺熟悉的,他叫楊超,是我旭東表哥的心腹兄弟,每次去我表哥那裏,幾乎都能夠見到他。這人的確不簡單,聽我表哥說,他練過功夫的。”
林堅點點頭,又問起了黎穎表哥。後者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據黎穎說,他表哥叫楊旭東,他跟表哥老家本在偏遠山區。本來兩家因為家裏養著牛羊,山裏種著藥材,生活得也還算不錯。
但是前幾年他們老家發生了一場可怕地震,結果她跟表哥的家人都在那場地震中被奪去了生命,而他們二人因為到離家到外地讀書,而僥幸逃過了一劫。
後來政斧給了他們一筆救濟金,楊旭東知道這筆錢花完就沒了,沒了經濟來源,要完成正在就讀的大學學業,無異於是天方夜譚。於是就帶著這筆錢來到了昆城,開始了擺地攤想辦法賺錢。
而黎穎則靠著這筆救濟金繼續讀書。楊旭東開始來昆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擺地攤的第一天就遭到了幾個小混混的欺負。幸好他曾經在山裏,跟過位老獵人練過十好幾年功夫,所以並不怕這些混混兒。
開始他忍耐著,但這些混混兒卻咄咄逼人。不但要他交保護費,還要搶走昔年那位老獵人師傅留給他的懷表。對他來說,這塊懷表具有很重要的紀念意義。所以再忍耐不住,勃然大怒下,狠揍了這幫混混兒一頓。
幾個混混兒被他修理得服服帖帖的,而後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手下的兄弟。所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手下這幫兄弟的鼓動下,很快他就走上了黑到這條路。
並且靠著敢打敢拚的勁頭兒,近幾年是混的是風生水起。自己混抖了,這位表哥也沒有忘了表妹黎穎,經常時不時地接濟黎穎一些錢,讓她讀完了大學。可以表哥說沒少照顧她,甚至空姐這份工作就是他表哥托人幫忙安排的。
大半個小時以後,楊超載著林堅幾人來到了一處別墅大院裏。他下了車,趕緊撐起雨傘,為黎穎拉開了側門,然後就往別墅大廳裏走去。
林堅剛一下車,就感覺這別墅院落有種戒備森嚴的味道,明裏暗裏最起碼有上百人隱藏在院落各處製高點和有利的地理位置,不由暗道:看來這黎穎表哥勢力還不小,就是不知道比那拓拔二少怎麼樣?
轉動著念頭,快步跟隨了過去。
“穎穎,電話裏麵你說出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人尚未走進大廳裏,裏頭即迎出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此人問了黎穎一句,就看到了關清雪和林堅,對於關清雪他似乎很熟悉,但是瞧著林堅的目光卻充滿了疑問:“穎穎,這位朋友是?”
“哦,我正想給你介紹呢表哥,這位是我男朋友,林堅。阿堅,這位就是我表哥楊旭東。”黎穎介紹道。
“林兄弟,你好!”
“楊大哥,幸會!”
兩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楊旭東就把幾人讓進了大廳裏。
黎穎這位表哥生得是濃眉大眼,身材挺拔,隱藏在衣服中的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的,渾身上下,都投射出一股彪悍的氣息。一看就是放在人群堆裏,也沒人敢輕視的那種狠角色。
“阿超,去讓廚房煮點參茶過來。”
到了大廳,楊旭東衝著楊超吩咐了一句,便指著四周的沙發道:“都坐吧,林兄弟,清雪妹子你們都隨意。穎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表哥說說看。”
黎穎跟林堅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後者道:“還是讓我來說吧,昨天上午在飛機上……這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了。”
從拓拔二少找麻煩,到下了飛機暗算他們,林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關於下春要這事情卻是說得很隱晦。但是楊旭東也在道上混了好幾年了,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味道,不由沉下臉來。
“原來拓拔光照那個紈絝弄那麼大的陣仗,竟然就是為了抓捕你們!”楊旭東的眼裏閃過兩道凜然殺機,顯然已經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