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亂後宮?沒想到真敲出了不小的秘密。假使惠妃真的紅杏出牆,以陛下沒有對她所出之女趕盡殺絕的態度,隻怕對惠妃還是有幾分真情的。或許,這會是個翻身的突破口。
淺櫻嘴角微勾,輕靈的雙眼裏流光溢彩,容納月輝銀光,與天邊皎月交相輝映,映襯額前淡淡睡蓮,整個人仿佛有金線勾邊,一絲一容盡態極妍。
“也許你不知道,什麼叫絕處逢生?”淺櫻伸出手拍拍黃佩的臉,聲線澄澈,穿透力極強,直接刺進黃佩尚未恢複的理智中:“父皇為我賜名,賞我品秩,更沒有收回惠寧宮,又怎會對我沒有絲毫父女之情?你又怎麼知道,你所知事情的真相?這些撲朔迷離的秘聞,不知哪一天就可以推翻,你確定,我沒有能力推翻?”
淺櫻說到這裏,後退了一步,慵懶將罩在外麵的衣裳褪下。仙姿玉容,如雕似砌。櫻唇微開,寸香小舌勾出魅惑的銀絲。眉梢微挑,眼線迷離,清亮的眼眸卻純粹琉璃,似絕世美玉。粘合在一起,似妖似仙,動人心魄。
黃佩有些看傻了眼,眼裏露出一絲狠色。
見到美麗物事,有人全心迷戀,一心占有。有人嫉妒如狂,尋思毀滅。而黃佩,顯然是後者。
淺櫻眼裏流出嘲諷,對黃佩微挑著眉,眼裏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你說,我的姿色如何?”
黃佩一呆,倒是實話實說:“姿容非常人所有,假以時日,必將傾國傾城。”
“嗬,”嘴角嗬出一團氣,淺櫻眼神自下而上滑向黃佩的眼睛,濃密的羽睫投下一片陰影:“那你說,如此顏色,可否為國所用?可否得到某些權貴的青睞?到那時,就算我一無所有,為了安撫我,懲罰你這樣的小宮女可是易如反掌。你確定,你要在現在得罪我?”
黃佩是個聰明人,自然懂淺櫻的意思。就算她不得陛下,太後的喜愛,以她的顏色,真不準哪天就被什麼權貴看上了,或者被用於聯姻。那時,淺櫻要她死不過像捏死一隻螞蟻。她不像綠琴,背後有靠山。她也沒有另外的主子,對付淺櫻不過是為了迎合綠琴,順便發泄內心不暢罷了。更何況她在綠琴身邊也是過得不順心,要是淺櫻以後得了勢,自己若是這時歸了她,也算是一個功臣。
更何況她一時口快,泄露了秘聞,算是把自己和淺櫻綁在了一塊。要是能從此除去淺櫻也罷,可是以淺櫻今天的樣子,怕是沒有那麼輕易。
淺櫻之所以對黃佩威逼恫嚇,便是瞅準了她的性格。黃佩能將這種秘密埋在心裏這麼多年,在無數後妃或左或右的敲打下不動聲色,還得了綠琴的青睞,也算是有點本事。從這也看出她左右逢源,唯利是圖,又會瞻前顧後,忍性非常。這種人,最容易對未來虛無的威脅產生畏懼心理。
果然,黃佩掙紮起身伏在淺櫻身前,頭磕在地上:“請公主原諒奴婢之前的身不由己,奴婢都是被綠琴姐姐指使的,奴婢見公主受罰,心如刀絞,恨不能以身代罰,請公主看在奴婢一心為主掏心掏肺的份上,原諒奴婢的失職。”
黃佩一席話說完,見淺櫻沒有動作,忍不住抬頭。見淺櫻的眸子幽幽泛著冷光,心裏一個激靈,知道淺櫻這是嫌自己誠意不夠,咬咬牙,再次伏低了身:“奴婢願將綠琴姐姐與纖羽殿交往書信拓印一份交於公主,以備公主不時之需。”
現在的黃佩,一點也不敢小看淺櫻。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隻得交出足夠有效的信息。這個信息一旦交出,她必不容於綠琴,從今之後隻能為淺櫻所用,方可保命。
“很好。”淺櫻輕輕一歎,嘴角上升一個精致的弧度,上前握住黃佩的膝蓋,略一用力,將骨頭正了位。
黃佩拜謝:“多謝公主相救之恩。”
淺櫻扶起了她,口吻甚是關切:“佩姐姐不用如此客氣,你待櫻櫻好,櫻櫻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是是,謝謝公主厚愛。”
“嗯。那你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去吧。今夜辛亥時(晚上十點至十一點),將那些書信送到我的房間。”淺櫻隨意一揮手,尋到一個木凳,坐下之後不久就睡熟了過去。
黃佩心裏雖然不滿,也不敢做什麼動作,端起棒槌開始洗衣服。時不時看一眼熟睡的淺櫻,神情怪異。
淺櫻看似睡熟,實則是在修煉精神力。這具身體精神力真的很弱,她必須抓緊任何機會提升,否則連保命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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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俺要去睡覺覺…。咱們櫻櫻霸氣不?原來銀亂是禁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