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因果與傲嬌(1 / 1)

婕嬪之所以對海嬤嬤動刑,則是自作聰明認為海嬤嬤那有更重要的證物。在一番折磨後,海嬤嬤依舊不招,婕嬪便命人到冷宮掀了海嬤嬤的住處,從灶台上的磚塊裏找到“傅府軒轅”的印章。為了讓傅家永無翻身之地,私自蓋了章。

而“傅府軒轅”的章,是官甫軒收攏傅家為自己所用時對傅家的承諾,意為有他官甫軒在,定會庇佑傅家的人。

這種章,傅家不可能蓋在與前朝餘孽交往的書信上。

項思淼拿到這些書信,本就是手段通天,在天子腳下安裝情報網,引起官甫軒猜忌。而加上這章,在官甫軒眼裏,定是項思淼為了逼死傅家,所做的舉動。

纂改供詞證據,一手遮天,就夠項思淼吃一壺。

如此一來,就算官甫軒沒有除掉項思淼的心思,也得好好掂量,還不用說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項思淼。

官甫軒雖然陰戾,但也難得的重承諾。所以他再厭惡淺櫻,也會稍作退步。

官夜非見淺櫻笑得一臉篤定,像個小狐狸似的賊兮兮的娓娓道來,不由莞爾,但目光觸及到她手上針灸的傷口,臉色又恢複陰沉。

“傷!”官夜非扭過頭,語氣冰寒,但那微微側身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像等著淺櫻安撫。

這是,傲嬌麼?

淺櫻扶額,隻得討好得湊過去,扯過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懷裏,將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脈搏:“哥哥你看,我真的沒事。”

官夜非早知她沒什麼大礙,卻總想乘機冷落她一下,讓她吃些苦頭,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任性。

見官夜非還是冰寒著一張臉不說話,淺櫻隻好深入坦誠,跨下了肩,有氣無力道:“好吧,櫻櫻承認櫻櫻在和那名刺客唱雙簧。”

“嗯哼?”官夜非發了個音,斜眼瞧她。

“那個,那個,這樣不是能讓父皇對我更好麼。”淺櫻絞著手指:“而且將我的傷勢往重了說,他不是會更歉疚麼?”

官夜非見她一臉緊張,還帶一點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出了話的樣子,也不忍再苛責什麼,轉過頭來摸摸她的頭:“別再這樣做,用不著。”

不要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來博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虛偽的愧疚。哥哥會護住你,相信我,在不久之後。

淺櫻對著官夜非像凝結一切黑暗的雙眸,奇跡般的讀懂他隱含的話。

那真誠純摯不染雜質的黑眸像一股溫泉水,自天際而來,滑落心田,奇跡般地滋潤裹成一團堅硬的心髒,全年的寒冰似乎融了那麼一點。

習慣性低下頭去掩飾眼裏的情緒,淺櫻繼續絞著手指:“櫻櫻威脅太醫,讓他欺騙父皇說隻有踏香珈藍可以治我的傷。”一臉殷切抬起頭,滿心歡喜:“若是可以的話,說不定母親可以多獲得一分解藥。”

提到踏香珈藍,官夜非的氣壓便冷了下來,就像磅礴之氣被壓縮在狹小的容器內,不斷膨脹,膨脹,每一刻都在尋找機會衝破容器,肆意爆發。

“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