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也有些慶幸:“這幾年皇兄自己扶持的人也已經慢慢接手朝政,就連金家和你爹爹的勢力也開始被削弱,他已經把朝政大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了。現在連最大的危機也解除了,皇兄已經不再依賴我了。而且,因為南疆的將士都很擁護我,他已經對我產生了猜疑。我在這個時候離開,恐怕也是他所樂見的事。”
“你有沒有和他實話實說呢?我的事?”紙包不住火,隻怕總有露餡的一天。
雲景胸有成竹地笑:“說了。他本來想讓你回宮的,我就和他攤牌:我要你,給他江山。”
我有些擔心:“他怎麼會輕易答應呢,江山不是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了嗎,他還怕你什麼?你對他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吧?”
雲景笑:“其實,不光是南疆,所有邊關的將士還都掌握在我手裏,他派去的人隻不過是傀儡而已,皇兄自己也知道這一點。現在我走了,他才會徹底放心。皇兄的底線我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江山。”
我還是不放心:“萬一,他以後反悔呢?”
雲景捏一下我的小鼻子:“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萬全之策才敢這麼做。”
“那你的那些妃子……”
“我把他們都遣散回家了,願意再嫁人的我幫她找人嫁掉,不願意嫁人的再給他們一些補償,算是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吧。”
我有些於心不忍:“都是因為我……”
雲景不以為意:“隻能說,因為我沒有早點認識你。再說本來我一年也難得見到她們一麵,這樣也許對她們更好。”
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畢竟是因為我才讓他們離開雲景的,我還是覺得有些愧疚。雲景安慰地拍拍我的腦袋,衝我燦然一笑,我頓時覺得輕鬆起來。
到了雪龍城,自是要經過一番忙亂,連林堅和遊峰都投入到籌備婚禮的忙碌中去了,林鳳歧也不時地來和我撒嬌。看著忙作一團的眾人,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從來也沒有這麼充實過。
終於,熱鬧繁華的婚禮結束了,我們拜過天地,入了洞房。
眾人都識趣地到大廳喝酒去了,好奇的林鳳歧也被遊峰給拉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偌大的洞房裏麵隻剩下我和雲景兩個人。
洗漱過後,我身著寬大的寢衣坐在床上,半幹的長發閃著光澤披在肩上,臉色因為羞怯而泛著微紅,雲景竟然看得呆了。
片刻之後才緩過神來,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滿足地擁著我坐在床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解藥:“來,先把這個吃了。今天我們是雙喜臨門。”
我聽話地服下解藥,雲景湊過來捧著我的臉,兩眼目光迷離,急促而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癢酥酥的,好聞的清新氣息充斥著我的鼻孔:“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你開心嗎?”
我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估計是藥性發作了。不由自主地微紅著臉點頭:“我很開心。”
雲景猛地抱住我的纖腰,雙目微闔,呼吸越發粗重起來,臉色也漸漸紅潤。他慢慢地把臉湊過來,朱唇微啟,很溫柔地覆上我的櫻唇。
我也害羞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雙唇的溫潤。他卻在一陣輕輕的吮吸之後想要得更多,伸出舌頭撬開我的牙齒,濕潤涼滑的舌頭在我貝齒微張的一瞬間趁勢長驅直入,然後霸道地卷起我的小舌與他共舞。
淡淡的清新氣息隨著他舌頭的侵入而沁入我的口齒之間,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再加上舌頭的掠奪和攪動,我漸漸地覺得呼吸困難,大腦更是幾乎停止了思考,沉淪在他溫柔而霸道的擁吻裏。
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時候,雲景終於喘息著放開了我的唇,雙臂卻抱得更緊,黑亮的眸子閃著欲望的光芒:“我要愛你一輩子,我們永遠不分離。”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柔情填滿,禁不住輕柔地抱住他的脖子,聲音軟得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膩:“嗯,永遠不分離,你要愛我一輩子。”
雲景的身體猛的一僵,臉上湧起紅暈,身體也越來越燙。他一手用力摟緊了我的腰,一手伸到後麵托住我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倒在床上。
然後自己也欺身壓過來,一邊用滾燙的嘴唇親吻著我的脖頸,一邊用顫抖的雙手輕輕地解開我的衣帶。我害羞地閉緊了雙眼,雙手把他抱得更緊。雲景的雙手則開始向下移動,粗糙火熱的觸感讓我禁不住一陣戰栗。
雲景氣喘籲籲地喃喃自語:“我愛你,從現在開始……”
……
第二天,眾人神色曖昧地來找我們。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遊峰伸手給我把脈。凝神片刻,遊峰的眉頭鬆了開來,嘴角揚起微笑:“已經徹底解了。”
大家紛紛表示祝賀,雲景抑製不住他的欣喜,幹脆一把把我抱起來舉過頭頂:“娘子終於好了!”
在眾人善意的笑聲中我害羞地捶打他的後背讓他放下我,雲景這才心滿意足地放手,林堅和遊峰都開心地取笑起雲景來,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幾天之後雲景和我商量:“我們也不能總待在這裏,我帶你遨遊天下去吧。”
我當即表示讚同:“好啊,我那還有一些銀票和金子,夠我們花的了。”
雲景大笑:“娘子啊,你夫君我雖然無官一身輕,還不至於連娘子都養不起吧?你就放心地跟著為夫走就是了,保證讓你吃飽穿暖玩夠。”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我真以為他是淨身出戶呢。
遊峰也要和我們一起告辭回他的山莊。
到了岔道口就要分道揚鑣了,我有些不舍地看過去,遊峰也正留戀地看著我,目光欣慰而又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