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國,啟海城。
城中一座高大的聖廟佇立,五彩繽紛的琉璃瓦,在太陽下熠熠生輝,發出奪目的光芒。
聖廟的中間是一座高大威武,好似禦風而行的巨大神像。
正是這座聖廟所供奉的上仙——滄浪上仙。
一位縱橫諸天,威壓千載的無敵仙人。
神像的下麵,匍匐著密密麻麻的膜拜者。
每一個進入大門的膜拜者,都開始一步一拜,跪拜到滄浪上仙神像的前麵。
在無數叩首之人裏麵,隻有一個少年躺在地上的棉被之上,少年的後麵是一個跪地祈禱的中年人。
“張正陽,你在這跪了一個時辰了,這孩子沒有神性,上仙是不會賜下福祉的,你還是離去吧!”
白袍祭祀看著張正陽憔悴的臉龐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忍之色。
這昏迷之人,是張正陽的兒子,名作張東皇。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昏迷不醒的張東皇,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眸之中射出兩道驚人的光芒。
“我造化仙王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鎮壓在無窮的黑暗之中。”張東皇猛然坐了起來,呐呐自語的說道。
“滄浪?”張東皇看著上方的神像,淡然說道。
看著這尊神像,張東皇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
原本的張東皇已經死去,現在坐在這裏的是一位眾仙之王。
坐在背叛自己屬下的神像之前,一位曾經的仙王,眼中全是平靜之色,萬載的歲月彙聚到眼眸中,沒有了一絲的波瀾。
“大膽,竟敢直呼上仙的名號,還不速速下跪,掌嘴。”白袍祭祀一臉莊嚴的喝道。
但是張東皇並沒有理會他,隻是依舊看著上方的神像,眼中閃過一縷的回憶之色。
心中暗歎道:“沒想到時隔五百載歲月,再次的相見竟是這副模樣,上下位置顛倒了過來。”
張正陽看著眼前的張東皇,一時間說不出的歡欣之色,自己的兒子居然活過來了。
白袍祭祀帶著一臉的神情,急忙的走過來。
他剛剛探查了這個少年的身體,體內的生機消盡,就算是能活下來,也是一個嘴不能言手不能動的木頭人。
現在居然能夠說話了,聽聲音氣息有餘,不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少年。
“此子能活過來,都是上仙賜下的福祉,還不趕快拜過上仙。”白袍祭祀打量了張東皇幾眼,看向張正陽平靜的說道。
張東皇聽到祭祀的話,上仙兩個字刺痛了他的思緒,艱難的轉頭看向了四周。
“上仙賜你福祉,讓你活了過來,你還不速速下跪膜拜?”白袍祭祀微微蹙眉,對著張東皇說道。
白袍祭祀知道張東皇,在啟海城中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少年,不過這個名氣隻在十二歲之前。
十二歲的年齡,就修煉到了元氣境三層,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
之後便是江郎才盡,修為不增反退,又退回了元氣境一層,成了啟海城中的一個笑話。
“東皇,快快跪下,謝過上仙的福祉。”張正陽拍了拍張東皇,催促道。
張東皇把目光收了回來,看著一眼張正陽,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給這個石人跪下嗎?就算是他真身在這裏,也要向我下跪。”
這話把張正陽聽的一頭霧水,不給上仙的神像跪下,還能給誰跪下?
“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稱滄浪上仙的神像為石人,還侮辱滄浪上仙,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