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個耳光,比剛才的更重,更狠,麥莎的臉已經紅腫了起來,但她卻沒動一下,早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挨這一下了,但這些話在她心裏憋了這麼多年,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
麥天龍氣得發抖,臉色更是駭人地恐怖:“你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淡漠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麥莎發出一聲冷笑,繞過氣憤不已的麥天龍,走上樓梯,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
楊雪瞪大了眼睛處於驚愕狀態中,她從來沒有想過,麥莎會說出這麼尖銳的話,而且說話的對象更是身為一家之主的麥天龍。她怕麥莎會出什麼事,連忙也跟上了樓,拍打著門:“莎莎,莎莎!你開開門!”
拍了幾下後,房裏傳出了麥莎平靜的聲音:“媽,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楊雪這才停止了敲門,道:“好好好,我走,我走!你的抽屜裏有藥箱,自己擦一點藥吧,小心別感染了。”說完歎了口氣,走下樓去。
而在樓下,麥天龍正麵色鐵青地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嘴唇的微微顫抖顯示出他正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莫老弟,派人去查一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曆!把他給我帶過來!”麥天龍聲音陰沉地開口。
站於麥天龍不遠處的姓莫的中年人微微欠身,平靜地道:“是,老爺。”
樓上房間裏,麥莎無助地抱著膝蓋,身子縮成一團地靠在床邊,眼睛紅紅的,想起自己的委屈,想起這二十年來看似風光實則心酸的日子,麥莎的眼淚無聲地流出,濕潤了袖子。
傷心地哭了一陣,麥莎突然想起了什麼,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牛皮套,打開,小心地將躺裏麵的飛刀拿出來,輕輕撫mo著。
這把飛刀,就是道白架她脖子的時候掉落的飛刀,被她保管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莫名地,麥莎居然想念起這個給了自己莫大羞辱了男人來,想到之前在浴室裏發生的尷尬場麵,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撲哧一下,失聲地笑了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那個壞家夥?我不是應該恨他才對嗎?……這樣可惡的家夥,我麥莎是絕對絕對不可以饒恕他的!……可是他的武功真的好厲害!要是我有他一半厲害就好了,就再也不用呆在這裏,可以仗著武功行俠到外麵仗義了!……這個家夥,怎麼連名字都沒留一個就走了,難道姓白嗎?還說要報答,一點誠意都沒有!這小子實在是不把我當救命恩人看待……可是我到底是怎麼救了他了,真是奇怪……”
麥莎開始浮想聯翩,但主題卻不由自主地圍繞在手上這把刻著“白”字的飛刀的主人身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情絲就這麼不經意間纏繞在了女孩的心頭,連女孩自己都沒有發現。
就在麥莎被楊雪帶回別墅的時候,道白卻已經將衣服裏的銀行卡取出。衣服因為很髒,又沾了很多血已經不能穿了,等麥莎被她母親帶走之後,他襲擊了一個在白樺林裏散步的人,換上那人的衣服,悄聲離開。
為了不引人注意,道白在黃興街買了一套衣服換下身上別人的那套之後,在附近的地方隨便找了家一晚上隻要三十元的旅館住下,再在公用浴室裏痛快地洗了個澡,精神為之一爽。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道白這才想起,他似乎幾天都沒吃過東西了,也不願意下去,打電話叫了份外賣,就坐在床上邊吃邊看電視。換了幾個台,不是在放一些無聊的肥皂劇,就是虛假的廣告,調到一個台的時候,一個娛樂新聞吸引了道白的注意,讓他停下了筷子。
“……國內一線明星華秋蓉今日乘機抵達上海,將在明天晚上在紅人體育館舉行她在國內的第十場演唱會,這是她第三次來到上海。據悉,雖然距離演唱會還有三天,但演唱會的門票早在半個月前就被搶售一空,現在一張門票已經被炒到了五百元人民幣,不能不讓人驚歎華秋蓉的魅力之大。”電視裏一個漂亮的娛樂女主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