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雖然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可是想到早日回到自己的家中,早日有一個幸福的明天,也就想著頂多是天冷有些著涼罷了。
她沒當回事,可是青娘確看到秦鳳的臉色在趕路後,由原本的白裏透紅變的越來越差,尤其在這幾天,都有臘黃的意思。
坐在驢車裏,青娘從秦鳳的懷裏出來坐穩後,才輕輕的對著秦鳳說道:“娘,我看您最近臉色越來越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咱告訴爹,讓那趕車的爺爺停家醫館看看吧!”
本來因為種種原因,青娘與秦鳳再也不複半年前的體貼,總有或這樣或那樣的隔膜無形的籠罩在娘倆兒身邊。
秦鳳聽到青娘說的話後,沒有一點感動是假的,低下頭吟著笑這才對青娘溫柔的說道:“沒事,娘身體好著呢,青娘放心吧,你也別告訴你爹,免得他又不放心瞎花銀錢,乖!”
青娘見秦鳳執意不允,心想著沒準也是自己多心了,或者娘是真的隻是累了,等到了家調養幾日或者就沒事了吧。
說實話,這趕路整天貓在不大的車身裏確實不舒服。
青娘幸好人小個子也矮,還能累了站起來伸伸懶腰,可是秦鳳就不同了,本來她身子就高挑,前些日子又養的稍稍胖了些,窩在這狹小的空間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難受。
計劃趕不上變化快,一行人本來想著再走個二十來天,咋著也能趕到榆樹溝了,可這眼瞧著在第二天的晚上,秦鳳便捂著肚子疼的直“唉喲!”
也幸好是在晚上,福貴一家三口與趕車的正坐在客棧的廳堂吃飯,青娘一見秦鳳不對,立即從凳子上跳了下去。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福貴聽到青娘的驚叫也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再看到秦鳳已經疼的滿臉是汗,著實嚇了一跳。
“鳳兒啊,你這是咋地啦?”福貴一急便要拉起疼的要彎下身去的媳婦,到是青娘擋住了爹的莽撞動作。
“爹,你還是趕緊把我娘抱到屋裏。”青娘說完後又衝著趕著的老頭懇求道:“爺爺,麻煩您去給尋個大夫來好嗎,謝謝爺爺了。”
老頭是個悶葫蘆,一路上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是這緊急關頭也沒含糊,點下頭便奔向外頭,見到這一幕青娘才又與福貴一起焦著的把秦鳳抱到屋子。
自從秦鳳與福貴回來後,因為是女眷,便再也不能睡客棧的大通鋪,所以現在的他們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秦鳳輕輕的放到床上後,福貴又急著問媳婦到底是怎麼了。
眼瞧著明天就是除夕,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這媳婦咋還病成這樣了,福貴直罵自己沒本事,給不了媳婦孩子很好的生活。
“爹,這都啥時候了,您咋還說這個,,”青娘剛說半句,突然發現自家娘親的褲子有些浸濕,再用鼻子一聞,壞了,“爹,你快看看,娘流血了!”
果然福貴順著青娘的目光看到,秦鳳深藍進黑色的褲子上有一塊與其它布麵不同。
再用手一措,果然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