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鬼靈精似的猴,可不就是那福貴!”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那牢頭立即麵如土色,尤其在李爺說笑間拍到自己肩膀後,那更是苦瓜臉十分痛苦的扭曲著老臉。
見牢頭如此模樣,老李頭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壞了,看來這福貴確實是惹了什麼大人物,估計是有人交待下來,所以在猜到自己要找的人以後,小李子才會痛不欲生的臭表情。
還別說,老李頭還真猜對了。
“爺,您可是我親爺爺,您可別整出啥事為難我!”
牢頭說完,就差給老李頭跪下了,這不,瞧這一幕,秦鳳還真當這牢頭是李老爺子的親孫子,要不然哪能說的這樣情深意切。
到是青娘想明白個中緣由,自己爹的事怕是難了。
老李頭也不為難小兔崽子,擺擺手又是給他敲了一記悶棍,“行了,爺先進去看看。”
“唉,,”小李子也知道,自己不管咋說也是在劫難逃,苦著臉請了一行人進去。
他不記得秦鳳娘仨個,可是對於福貴那確是十分熟悉的。
左拐右拐的,終於,秦鳳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牢房裏陰暗潮濕,自家爺們兒本來就有些老寒腿的毛病,這寒冬臘月裏,想到這秦鳳眼淚流的更凶了。
青娘當然心中也不好受,到是小天祥,對於牢房裏十分新奇,一直在四處打量張望。
孩子小,哪裏有什麼記性可談,這不,親爹雖然在懂事後不隻一次相見,可是小天祥仍舊用陌生的眼神瞪視著眼前頭發沒幾根的老男人。
對,這就是在小天祥心目中福貴的形象。
秦鳳在看到福貴時,就隻知道哭,哪裏還想到交待小天祥,青娘也是眼圈通紅,有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大叔兒!”
直到小家夥語出驚人,這才把一直魂不守舍的娘倆給召喚回來。
到是老李頭聽了,放聲大笑,“哈哈哈,大叔兒,小家夥可真對我胃口!”
別說老李頭笑了,就是福貴自己聽了也是嘿嘿的傻笑起來。
“大兒子真乖。”
還別說,福貴在牢裏的狀態還是很不錯的,他心態好,又憨直,所以沒過一年便在牢裏也混的從緣極好,這冬日裏天冷牢裏的人也都湊在一起聊天說笑,日子都是人過的。
隻有到天暖和的時候,大夥才會被押著去鎮外上工,其實說好聽點,就跟福貴以前在鎮上找活計差不多,隻不過住的地方不同,而且還要受人監視。
至於飯菜,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在鎮上幹活計的時候不也吃那個。
要說大靖國的百姓還是十分幸福的,看牢裏的生活就能看到一個國家的背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次秦鳳來都會給牢頭塞銀錢,福貴在牢裏的日子居然也是越過越好,日子也越過越輕鬆,看吧,現在的他居然還被發了厚厚的棉衣棉褲,瞧這整間牢屋,隻有最裏麵的神秘老頭,外加福貴福林。
而裏麵的老頭在聽到外麵的聲音後,也哈哈大笑,並且十分熟悉的與老李頭打起了招呼。
“你老家夥又來牢裏找事了,瞧這意思還是為了福貴這小子,可惜,這次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難得的老李頭沒有發飆,等樂嗬的差不多了,這才又開口爽快的說到,“越難越要試試,要不然這以後,我老李頭以後豈不是隻會炸個大果子啥的。”
聽這話,裏麵居然出奇的安靜下來,而且剛剛還笑嗬嗬的老李頭也低下了頭,沉默起來。
小李子也難得非常勤快的把牢門打開,放秦鳳娘仨個進去。
福貴哪知道此行秦鳳她們還有其它的事,隻高興的摸了摸青娘的頭後,十分開心的從秦鳳懷中抱走兒子。
“大兒子,有沒有想爹,看你以後再把爹叫大叔來著,瞧瞧,旁邊的大爺,叔兒啥的都笑話咱爺倆兒了。”
青娘看福貴的精神麵貌都很好,心中著實安慰,其實不論是福貴還是誰,都隻當是銀錢上大方,福貴才會有特殊的待遇。
“爹,我三叔兒呢,過的好不好。”
等爺倆耍的差不多了,青娘想到三嬸子越來越離譜的變化,這才突然有此一問。
一提這個,秦鳳才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其中的事情再詳細的說給老李頭。
“嗯,你三叔挺好的,與爹一個待遇,爹跟你三叔因為手藝好,都有獎勵,回去告訴你三嬸,讓她放心吧,等過幾年我們哥倆兒回去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哪。”
其實這句,福貴不隻是讓青娘說給她三嬸,更是見接的安慰了秦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