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便大步向著門外走去,隻等說笑間已經到了衙門主持戶薄門外時,那笛子才突然想起來,大手一揮,隻聽“啪”的一聲,便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唉喲喂,我就說這人不能得意忘形,這不還未辦成啥事,我橫笛便高興的找不著北了,,這可真是丟人。”
青娘見笛子大叔忽然的舉動,心中驚奇便詢問出聲。
“大叔,您這是怎麼了?”
“嘿嘿,還說呢,大叔都被你忽悠了,你說我帶著你一個小娃娃上這來幹啥,走,咱還是先去尋你爹,交了銀錢再過戶。”
噢,原來笛子大叔是在懊惱此事,青娘捂著小嘴,咯咯的笑個不停。
最後見包打聽笛子有些氣惱模樣才脆聲聲的與笛子說起有自己來就啥事都能辦得了,直讓笛子搖頭擺手,“不可能,你一個奶娃娃懂啥事,快別大叔鬧了,趕緊的咱把戶過完了,大叔還得去瞧瞧今天的大魚賣的啥樣呢?”
見笛子大叔確實是有十個不相信,青娘想著反正自己二人也到了戶薄門外,想來也不會再有啥變更,便小心的從懷中內口袋裏拿出四張五十兩的銀票。
然後小丫頭這才信心滿滿的拿起銀票向著笛子大叔眼前晃了又晃,見對方瞪大眼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盯向自己後,青娘才有所收斂。
“大叔,這回信了吧,這事青娘還真能做主,我爹對我可是寄於後望的。”
好吧,銀票當年,笛子即使再不信還能有啥說的,立馬咧著嘴哈哈大笑。
“我就說自己命好,剛剛大叔還隻當自己又要白跑一趟,哪承想你這小丫頭是個深藏不露的,好,咱這就去把戶過了。”
可就在笛子滿意之極的想要轉身進得門內時,青娘也感覺自己一直忘了什麼。
連忙抬手拉住了將要進去,笛子衣擺的一角。
“大叔,咱上這來過戶,您咋沒找前主家,嗯,如果前主家全都拜托給您了,可青娘還是很想看看那房契啥的,”青娘假裝可憐兮兮的樣子又露出眼巴巴的樣子,這才又嬌笑出聲。“青娘從小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幾張房契呢,尤其還是兩進宅子的,大叔您趕緊的拿出來讓青娘長長眼。”
“就知道你是個鬼靈精,行了,咱都走到這了,大叔還能騙你不成,放心,趕緊的進來,事辦完得了,別磨磨蹭蹭的。”
笛子做為平順縣的包打聽,可以說啥大事沒經曆過,啥樣的人沒見過。
就青娘那點小聰明,好吧,其實笛子大叔也不得不承認,就這小丫頭的心智可是有許多自以為吃鹽比自己還多的人都不能及的。
青娘也知道,事情肯定沒問題,立即點頭稱是,二人一起進了屋子。
正好裏麵的老爺,包打員也是個熟識的,說笑兩句後,再加上青娘不情不願從懷裏拿出五兩銀錢後,過戶一切都很順利,隻半盞茶的功夫,一個蓋上了大紅印章的房契便拿在青娘手裏,直樂的小丫頭眉開眼笑,好不開心。
直到又回到大街上,出了縣衙的大門,青娘還沒有把嘴巴合上,瞧的笛子也是笑個不停。
“我說小青娘,你可不能這樣沒出息吧,天大地大,你以後要經曆的事還多著呢,哪能就為這麼一張小小的地契便樂的找不著北。”
其實青娘不僅是為了新家高興,更是為了因為在平順縣花二百兩銀錢買宅子落下的戶籍開心。
青娘可是一直最擔心的就是怕永寧候府裏再派些什麼人,或者說有什麼樣的人為奪得候府裏的主子們開心,找自家的麻煩。
自從知道自己前世便不是候府的嫡女後,青娘也對於前世的爹娘等等複雜糾結的情愫正確的看待自己。
前世的自己是一顆棋子,那麼今生呢,青娘一定不想再那樣過,更不想不明不白的丟掉性命,而且青娘也在發誓,不隻是自己,就是今生的親妹妹,候府嫡出的二姑娘,青娘也要想盡辦法救得她脫離苦海。
爹的名字青娘也大膽的做主,改成了福永貴,娘的名字也變成了秦飛鳳。
小弟天祥青娘沒有改變,因為小弟年紀小,外加戶籍,父母的名子都變了,青娘感覺應該不會有事。
而自己,青娘確是在刹那間。
“青青!”
以後自己就是青青了,重活兩世,同一個名字,確是不一樣的結局,自己一定奮力拚搏,活出今生的精彩。
當然了,因為有了如此的變動,青娘確是非常歡喜的又從懷中拿出五兩銀子送到了主薄大人的手中。
這讓一直在旁邊留心觀察的橫笛子心驚不已。
不由的又讓他認真的上下打量青娘。
小丫頭的衣服說實在的,隻是幹淨而已,那質量確是普通農戶最為粗陋的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