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聽著劉老爺子講到他曾經的種種,講到他的怨與恨,他可以,那自己呢,不行,我不行,我們的行情是完全不同的。
他是做始湧者,而自己呢,自己前生連個棋子都是個傻的,不,我要為我的前生,為我的親妹妹報仇。
顯然在坐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青娘的異樣,全都沉浸在往事當中,尤其劉老爺子在這會更是語氣輕鬆起來,仿佛他的妻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仿佛那一切的美好還都隻是昨天。
“誰又說不是呢,等過了沒多久六姐便為我生下了自己的大女兒,閆寶珍。”
“唉喲,你們可不知道,當時寶珍小小的時候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胖乎乎粉粉的跟個小肉團子一樣,就當時她小的時候,我啊都不敢抱抱,隻會用兩隻手捧著托著,每次我一這樣舉著她,六姐都會笑話我,直說我會把孩子給寵壞的,,是啊,寵壞的。”
明明前一刻還欣喜的不行的劉老爺子,突然想到六姐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明明已經被擦去的淚水又忍不住的湧上來。
原來如今的一切又是自己的罪過。
為什麼自己就從來認不清事實,看不清道理呢。
“老爺子您別難過,隻要您閨女過的好,過的開心就成了,如今您雖然把店賣給我們姐妹,可是您放心,這是您這輩子做過的最最明白的一件事了!”
小香見老爺子又開始難過,再想想剛剛他說的話,立時出聲安慰。
她可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會給劉老爺子帶來怎麼樣的震驚。
“啊,,我這次,,是不是又幹了啥事?”
小香也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剛剛自己勸的那叫啥嘛,直氣的自己恨不得撐自己兩下。
“放心吧爺爺,我相信小香說的很正常,您老一定不會後悔把店賣給我們,更不會因此做錯什麼,就像小香說的,您的女兒也好,姑爺也罷,隻要她們能夠相親相愛一起好好過日子,其它的您就不要再想了,而且說實在的,我和小香還真不怕他們來鬧事。”
老爺子想了想,歎了口氣。
“唉,也許這就是孽緣,我隻希望一切盡如你們所說就罷了。”
小香可是還沒聽夠呢,連忙擺手,“爺爺您就別在這感懷了,趕緊的後來呢,那閆家人,噢不,您的老嶽父們有沒有知道您其實就是打死他親兒的壞蛋。”
好吧,老劉爺子搖搖頭又歎了口氣後,這才又開口繼續。
“他們一開始不知道,直到我當他們當親生的爹娘一樣關心照顧,老太太是先沒的,我沒敢說出實情,然後等老太太沒了以後,我一直良心難過,而且那會自己的二閨女珍珠也都有三歲了,六姐一開始隻當我是對於老太太沒了難受,可後來她們都已經轉變過來,我還仍舊夜半驚醒,這讓一向聰明的六姐起了疑心。”
然後呢,這回雖然沒有小香的詢問,但是青娘與小香一起瞪大的雙眼可以肯定,她們倆兒個都很關心這個問題,說實在的,即使重生已經活了可以說兩世的青娘,對於劉老爺子所說的種種都有跟看話本聽戲似的,讓她們都有些猜不透後麵的劇情。
“在那沒多久以後,我也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你們是不知道,就那種痛苦可不是用言語所能表達清楚的,我當時那些日子,每天都好像在火爐裏烤著一樣,直到外焦裏嫩,在就快要熟了的時候,六姐在一天夜裏開始了她輕輕的詢問。”
她是那樣的溫柔,而且並不是像其她人一樣在桌邊對壘拷問一樣,而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帶著些許柔香的發靠在我的肩頭,然後非常依賴的問我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劉老爺子又沉迷於自己的思念當中,這一刻讓青娘與小香非常著急。
“那然後呢,爺爺你有沒有說實話?”小香說完後,又搖了搖腦袋瓜子,然後猛然站起身圍著桌子又急急的走了一圈,最後在劉老爺子跟前站定。“你肯定是沒說,要不然您那六姐就不要對你好了,雖然說您不是故意的,措手殺人,可那也是自己的仇人,,”然後小香說完又感覺自己說的道理有些不通,又搖了搖頭,居然還跺起腳狠狠的濺起一點飛塵後,才又繼續肯定的說到:“不可能,您肯定是說了,要不然您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見小香如此模樣,青娘其實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必定這種事情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分明的,孰是孰非,要說劉老爺子是殺人凶手,可是那被殺的人要不是人品太差,刻意的去尋別人的短處,或者說去欺壓比自己條件不好的人,也不至於劉老爺子失手傷人;而且還有,這種事怎麼說呢,孩子是真不能太過於慣著,養成一個無法無天的性格,雖說劉老爺子的家人最後也是去的去,散的散,可那時的衝動可不是一兩天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