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這一類的精萃詩詞,不過是那些個文人騷客閑得胃疼而作出的無病呻吟罷了。
若是他們能遇上眼下的情況,保準昏得立馬就換成: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如上所言,此時白國涼城的一片榴蓮林裏,榴蓮樹上碩果累累,那奇特的氣味彌漫在林間。如果仔細分辨,還能嗅出幾分掩蓋在其中的血腥味。
遠看,那景色所營造出來的氣氛應該是不錯的,隻可惜愣是被那裏麵正打得難舍難分的兩撥人給毀了個幹淨。
看著麵前正在拚死拚活的兩群人,白淩之痞痞地靠在一棵榴蓮樹上,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嘴角輕柔挑起的一抹弧度,為他那原本陽光俊朗的臉龐生生地添上了幾分陰柔風騷。
這些孫子,狠狠地跟了他幾天,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最好全部同歸於盡了好,省事兒!
就在他打算腳底抹油的時候,頭頂上隱隱傳來憤怒的咆哮聲:
“我要去清朝!你搞的什麼把戲,混帳東西……”
“好好混吧,可別給師傅丟人……”
聲音越來越飄渺,待到白淩之抬起頭往天上看去時,那人已經從頭頂掉了下來。
說得好聽是墨發輕揚,說得難聽點就是披頭散發。漸漸看清那張白璧無瑕的臉,白淩之眼睛猛地一眯,靠在樹上的身子直了直。
“唔……噗!”屁股下麵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音,剛掉到地上的鍾離傲偏頭往聲源處看去,她這一屁股正好坐到那黑衣人的肚子上,剛剛還有點氣息的一個人,現在是幹脆至極地掛求了!
好吧,她又在不經意間幹了一件善事。
正在交手的兩群人也是驚得不輕,眼睛死盯著眼前這個黑發披肩的……女人!
一身怪模怪樣的打扮,臉上掛著有點得瑟的笑意,額角卻有兩根青筋在跳!
鍾離傲見自己居然從樹上順手牽了個榴蓮下來,而來時戴著手套沒有傷到手,不由得慶幸。又因之前的怒意還未消去,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臉的詭異表情!
那其中一撥黑衣人見鍾離傲一下坐死了他們的同伴,瞬間轉過頭盯著她。
接受到如此搞人的眼神,鍾離傲不得不抬起頭。
一時間,她明白了幾個事實:一、這兩群人正在火拚,而她,撞槍口上了,二、那一群黑衣人和她屁股底下的這個是一夥的,最後、這裏果然不是清朝!
等等,那個靠著樹幹的漂亮男人呢?別告訴她,他是在看戲?
甩開思緒,她掂了掂手裏的榴蓮,緩緩地扯出一抹純潔無害又溫柔無比的微笑。
“我隻是個過客,你們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說完還算淡定地站起身,拉了拉肩上的旅行包帶子。轉頭就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走兩步,身後的黑衣人便不由分說地朝她攻來,速度之快讓她那本就少得可憐的“修養”瞬間煙消雲散!
身後襲來的劍氣讓她避無可避,迅速扯下右肩上的旅行包扔到一旁,拿著手裏的榴蓮就對上其中一把長劍。
榴蓮瞬間被一分為二,她抽了抽嘴角:誰說榴蓮難開?這一劍不就成了!
好在還知道這情況容不得大意,隨手扔開榴蓮,一把匕首迅速從袖子裏滑出。揚了揚眉梢,毫不客氣地對上那些人。
在她出手的同時,另外一撥青衣人也跟著圍攻過來。
鍾離傲仰天長歎:該死的老家夥,今天她要是交代在這裏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他!這tm腳才剛落地呢,瞧這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