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作畫,他題字(1 / 1)

“公主?”越溪接到明憂的消息後,第二日便借口外出。

玉湖旁,楊柳依依,素衣少年,眉目如畫。

“越溪,好久不見,可好?”少年看著急步走來的女子淺笑說道。

“公…”

“嗯!?”少年打斷越溪說話。

“公子,當初聽到您遇刺失蹤,快要嚇死奴婢了,雪音也不知道好好照顧您……”越溪說著越來越要哭出來了。

明憂聽到自己的小婢女的各種呃…抱怨?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自己的小婢女越溪原來不是這樣的啊!越溪,名字雖聽起來溫柔,可本人,那是與溫柔一點邊都不粘。她身邊的人,若說溫柔心巧,當屬雪音。若說心思縝密,當屬風影,經營著一家脂粉店。還有一個被派出去的極其嫵媚的雨鈴。至於越溪,冷字便可概之。

可,現在……

“好了,好了,溪兒,公子我還在這,不哭了。”恕明憂真不會哄人。

“溪兒,穆大人如今可好?”明憂不得不轉話題。

“公…公子,近來,宇國國君將議和之事交付丞相,林丞相雖未說明,但穆大人說宇國國君的意思應該是打算這麼拖著。不知,公子,接下來的……”

“宇國國君想拖著,便拖著吧。隻一點,沒事多讓穆大人去刷刷存在感。”明憂想了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且外傳祈國王後病重,就算多刷存在感,宇國國君也不會察覺。

秦弈玨啊!秦弈玨!你可千萬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

“溪兒,無論何時,好好保護穆大人!”明憂看著眼前平靜的湖麵。

“公子?”女子疑惑道。

明憂挑眉看著眼前女子疑惑的神情,“穆大人,不可出事。”

“是!公子,越溪定當拚盡全力護衛穆大人。”公主儼然不想說及理由,自己既是侍婢,當為公主效力。

“溪兒,莫要這麼嚴肅啊,有時多笑笑,他才會喜歡。”明憂打趣女子道。當她不知,穆霽對自己這個小婢女是什麼意思。

“公子?”越溪疑惑看向少年玩味地表情。

“好了,去吧。”一看這樣,明憂便知穆霽前路堪憂啊!也罷,便看自己這位祈國左丞是如何追人。

幾日後

宇國國都的少女們都在為一件事情發愁,便是五皇子要回京了。

明憂曾從自己所得資料裏看出這位五皇子應是位極愛出風頭的人。不曾想,竟有如此魅力,讓這國都盡一半的女子都為之瘋狂。

這日,秦弈玨在下朝後便來到了明憂暫居的舜華小院中,正值明憂於書房作畫。

“阿憂,好雅興啊!”秦弈玨笑著走進了書房。

“秦兄,不也是嗎?”明憂頭也未抬地說道。前幾日便看這小院在雨中的景致頗有幾分江南之感,自己這幾日又閑著無事,便起了這興致。

秦弈玨看著眼前人蘸墨細描,不禁心中苦笑,自己竟不如一幅畫。

走進看到桌上明憂正畫著的小院雨景圖。雨景本身便難畫,明憂這幅作品將雨融入這小院的花草和顏色中,濃淡適宜,竟畫出煙雨朦朧之色。看來,自己得到的關於她的資料還是如此之少。(底下人:三皇子,是你自己情人眼中出西施吧。)秦弈玨看著眼前作畫人,眼中精光一現。

“阿憂這幅畫,倒把這雨中小院畫的似在江南。”秦弈玨恭維道,“想我與阿憂好歹也算朋友,竟連阿憂的一副畫作都未曾得之。”

“三皇子,你的五弟都快到城門口了。”明憂不緊不慢地為畫收尾。

“不急,這不是還沒到嗎。”秦弈玨笑說。

“是你不急吧。”明憂畫完最後一筆,擱筆,洗手。

“阿憂不題字嗎?”秦弈玨看著桌上的雨景圖疑惑道。

“這好像不幹秦兄什麼事。”明憂邊洗手邊說。明憂畫畫有一大癖好,便是不題字不烙印。若說為什麼,明憂隻是覺得畫既是畫,若粘上其他東西,便不純了。

“阿憂的畫,不如送我吧。”

“一幅畫而已,你想要就拿吧。”明憂想起了剛剛他說的話,也是,自己現在暫住於此,白吃白喝了這麼久,卻不曾親自致過謝意。既然他想求畫,送他一副又有何妨。

“隻是我看這畫雖好,卻分外孤獨,阿憂,不介意我題字吧?”秦弈玨得寸進尺說道。

“既然送於秦兄,便是秦兄之物。”明憂洗完手走近書桌。

秦弈玨此時已坐下,提筆蘸墨,想了一下,題字:舜華蘇瑜阿憂贈與弈玨。

秦弈玨擱筆笑問“字如何?”

“不錯。鐵骨錚錚卻不失靈動。”不像你。

“阿憂的畫也不錯。煙雨朦朧卻不失大氣。”秦弈玨笑看眼前人,起身走向外麵。

明憂走著走著,心中越覺得那些字怪異,可又說不上什麼來著。

院中,兩人緩步走著,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