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憂,不如睡這吧。”說著秦弈玨便打算挪出一些位置。
“你別動!”明憂看著那人,無奈走了出去,之後蕭風便貼心地搬來了一張軟榻放到了床旁邊。
“公子啊!我把榻放著吧。”還不等明憂來口,“方便您照顧我家王爺。”
明憂很無奈,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別啊!
蕭風哪能不知道,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嘛,再者明憂出門都是以蘇瑜所稱,蘇公子嘛,忽略掉性別就行了。
來來去去就折騰到了深夜,明憂看著秦弈玨遲遲不肯睡去的蒼白的臉色,果斷選擇讓他們都先下去,自己拿起一旁的被褥鋪好,滅燈。
“阿憂,床頭留一盞。”秦弈玨突然開口。
“嗯?你怕黑?”明憂順口一說。
“……”秦弈玨幾次打算開口,可最後隻說了一句,“阿憂,我累了。”便閉上了眼睛。
明憂看著那人逃避的樣子,忍俊不禁,但最後還是留了一盞。
天未亮,明憂便早早起床梳洗,然後親自去熬了藥隨便也煮了點粥。明憂有一習慣,就是自己能做的事情不會選擇去麻煩別人,熬點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驚動別人。
端著東西回到房裏時,秦弈玨還未醒。
明憂等了一會,隻得將他喚起。
“秦弈玨,醒醒,該喝藥了。”明憂輕聲叫了叫。她也不想叫醒他的,可沒辦法,林弦囑咐的。
幾聲下來,秦弈玨最終還是睜開了眼。
吃完了東西,明憂扶他躺下,平淡問道“可想好接下來的事?”
“嗯。你讓蕭風將我受傷之事傳開吧。”秦弈玨閉了下眼。
明憂未及深想,便去通知了蕭風。之後,便開始想此事會是誰做的。
“阿憂。”
“嗯?”明憂從書中抬起頭來。
“我渴了。”秦弈玨知道明憂有心事,要不然那本書怎會好久也沒翻頁。
“哦。”明憂放下書,起身倒了一杯水端了過去。
秦弈玨喝完水後將杯子並未放到明憂手上,而是放到了一旁,握起了明憂的手,輕聲說,“阿憂,可是有心事?”
“嗯?”
“阿憂若沒什麼事,不如說來聽聽。”秦弈玨笑道。
“你還受著傷。”她不想多勞累他。
“不礙事。”秦弈玨看著明憂猶豫的樣子,“左右我閑著無事。”
明憂看著他,眉頭皺起。
“可是有關於我的?”秦弈玨猜到了些許,“那阿憂更應該與我說說。”
明憂看著那人溫和卻又堅定的臉色,終是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所以,阿憂猜的會是誰?”秦弈玨摩挲著明憂的手。
“我猜不出來。事實上,無論四皇子與五皇子誰做這件事,都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想他們沒這麼笨吧。”明憂分析道。
“阿憂就沒有想過其他人嗎?”
“除了他倆,現在還有誰有原因去刺殺你。”明憂陷入沉思,宇國皇子中,六皇子已被軟禁,二皇子被拖在邊關無法回來,最有可能的就隻有…
“阿憂沒有想過六弟嗎?”秦弈玨提醒道。
“可是”
秦弈玨打斷了她,“但是,六弟現在仍是皇子。”
明憂不再言語,反而仔細地想了想,“看來,六皇子這是要做困獸之鬥了。”
“阿憂,你怎麼能肯定他會是困獸之鬥。”秦弈玨一點也不意外地說,事實上,他當初肯放過他,隻是因為他與林弦查到了他還有一助力,可他藏的太深了。
明憂笑而不語。此人算無遺策,他若真心去爭,又怎會讓別人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