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玨在養完傷後終於磨磨蹭蹭地回到了自己的府衙中。
與此同時,明憂也接到了風影傳來的書信。
當時她考慮到宮中無人照看,而且以雪音的本事,若說回去人多,父王還有治罪的可能。可偏偏雪音當時回去得那麼轟動,父王就是想治罪也難了。
風影在信中提到雪音雖回宮後被控製,但最終還是查出了祈後被軟禁的原因。
原來是因父王的一寵妃平白無故地流產了,然後父王便借題發揮了。
明憂看完信,不由苦笑。
她這個父王別的本事沒有,唯獨這種手段是百用不爽。
看來得讓風影有所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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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身體怎麼樣了?”禦花園中宇國國君喝著茶。
秦弈玨站在一旁給出答複。
“可有查出是何人?”
“兒臣不知。”秦弈玨恭敬地說道,“那日兒臣不過心情不好,便想著出去走走,想起之前的秋山之行,覺得這個時節應該甚美,可不曾想……”
“哎!也是兒臣運氣不好。”秦弈玨話裏帶著無奈。
宇國國君看著站在一旁的秦弈玨,“你先下去吧。”看來這次真要大徹查了。就借著這次玉嬪中毒,老三遇刺好好傾肅。
幾日後,宇國國君在太極殿上大發雷霆。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兒子啊!你們這一個個這是要造反嗎!?”
瞧瞧,都查出了什麼啊!
他知道四兒與五兒爭,可這兩個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到底是誰,竟能握住軍權了!
“查出是誰了嗎?”宇國國君冷靜了一下,低聲問道。
朝臣隊列中,一臣子匆匆走出,“啟稟陛下,微臣無能啊!但能悄然無聲地在秋山行刺三殿下,想必…想必…”
想必定是國都那幾個軍營。
宇國國君聽完後,半天不見動靜,一旁的安順看到他使的眼色,便喊道“退朝”。
所有朝臣紛紛走出大殿,隻剩下國君一人在皇位上陷入沉思。
國都的軍隊除了禁軍負責宮中守衛,就剩下了兩支隊伍,一支駐紮在城北的巡防營,還有一支便是駐紮在城南的京畿守軍。這兩支會是誰呢?
巡防營的規矩,他是清楚的,離職換防都是要記錄在冊的,可京畿守軍……
一旁的小太監偷偷走來,向安順輕聲耳語。
“陛下。”安順看了下座上人眉目皺成了山,提醒了下。
宇國國君看了一眼,起身。
“陛下起駕!”
走了一陣,宇國國君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順。
安順輕點頭,“你們先下去吧。”
等所有人走後,“可是查出了?”沒有疑問的口氣,隻是很簡單的敘述,“誰?”
“是……”安順停了下,看著那人。
“說吧。”不是淑妃,便是賢妃。隻有她兩有這緣由和這本事。
“是淑妃娘娘。”安順低頭恭敬。
宇國國君沉默了些許,“倒像是她的手筆。”不過,這事,賢妃估計也摻和了不少。
“去,淑妃這些年,多有勞累,讓她歇會兒。”停了下,“順便送盆夾竹桃給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