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衝刷著城中各處的角落,也帶來了老天的考驗。
相較於宇國朝中的風雲湧動,國都一偏僻小院中,歲月莫不靜好。
明憂午睡醒來。便看見床前的人靜靜地看著自己,深吸一口氣,“你是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知道啊。”秦弈玨不為所動。反正前先天自己已經登堂入室了,他還在乎這個?
明憂看著來人,開始後悔之前的事了,看著他許久。
“嗯?”秦弈玨看著心上人剛睡醒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
“你該出去了,我要換身衣服。”說著下巴指了指外麵,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
秦弈玨看著她,笑了笑,終是起身。
明憂換著衣服,心中不由笑了,原來不曾發現,剛剛醒來,自己差點被吸去了魂時才覺得那人的眼睛倒生得極美。想起那人每次算計別人的時候,眼中波光流轉,卻如煙籠寒水般朦朧;看著自己的時候,倒如那夜晚的滿天星辰一般,目似秋水橫波,也不外乎是。
定了定神,開門走出,“有事?”
不說這一句倒還好,秦弈玨想起之前的話,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
院中陰涼處,明憂沏了沏茶。
秦弈玨將近來朝中之事盡數說來。
遠處看去倒真是靜好無憂。
“所以說,現在我們需要將六皇子的那支,移到他倆身上。”明憂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怪不得”
“嗯。怪不得什麼?”秦弈玨挑了挑眉。
怪不得你這人這些天倒是越發低調。明憂心中暗誹,“沒什麼。不過,你真打算讓六皇子…”
“有六弟那個蠢貨樂意代勞,我樂見其成。”不論到時候他殺了那個,對他來說,結果都是他要的。如果他真達到了自己的預期,他更是高興極了。
明憂笑看他,“你倒不怕?宇國國君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君王。”
“所以我隱了下來。”秦弈玨雖在笑,可眉目間的暗藏胸中溝壑。
雖說兩人所謀之事皆是步步為營,可總歸還是要謹慎一些,便開口提醒,“小心一點不為過。”
“我知道了。”阿憂的想法他清楚,“放心。”
過了一會,秦弈玨看了看明憂仍舊皺起的眉頭,不由開口,“阿憂,我好像沒到那種最慘的地步吧?你這神情,倒好像是……”
“胡說什麼啊!”明憂嗔怒。她隻是想起了祈國。
秦弈玨也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消息,不知是該安慰還是……想了想,終是開口道,“阿憂,多思無益。”現在你離祈國十萬八千裏,就算再想,也終是無用。
明憂也知自己現在的境況,雖說她來時便讓風影她們視情況而行動,也讓雨鈴暗中隨舅舅前往邊關,可終歸……
兩人端起茶,一時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