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之後
林弦風風火火地跑入一家普通茶樓,又風風火火地一把推開門,“秦弈玨,你賠我神醫之名!”
秦弈玨端著茶,抬頭似是不滿地瞥了下他,“你可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嗯?”你在說什麼?
秦弈玨看著自家表哥一臉氣憤又不懂的蠢樣,放下手中東西,耐心解釋,“表哥,可曾聽過一句話?”
林弦上一秒還想著什麼話,下一秒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著。
之後在報複心理的作用下,林弦便開口問了一個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不會問出口的問題,“如我所知,你確定你們倆能成?”
此話一出,秦弈玨的嘴角便有些僵硬了。
林弦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笑容越來越大。看我不堵死你!
內心深處暗喜的林弦顯然忘記了秦弈玨是什麼性子的人。所以,不久的將來,秦弈玨便公報私仇的讓他全權負責宮中一切事物,然後的然後,林弦便過上了近大半年的擔驚受怕的日子。
而那句話也如一句箴言一般,應證了後來。
——不為良醫,便為良相。既然已為良相,那良醫,我想就不用了。
說回現在,我林弦無意間的一句話,竟如一顆小石頭,在秦弈玨如平靜死水般的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
自上次竹林一別後,阿憂仿佛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屋子裏,他雖知她心性沉穩,但總歸……
林弦雖是玩笑話,但也不是沒根沒據地亂縐,阿憂的顧慮太多,再加上現實的不定因素,看來,他不得不防著點了。
阿憂啊,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哪怕你我之間真的隔著什麼山海,那我也會將那山鏟平,將那海填滿,然後一步步地走向你,走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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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華小院中,明憂靜坐於桌前,盯著那張紙條,愣了許久。炎炎夏日,明憂卻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哈哈!父王,你真是我的好父王啊!
夏日的知了不停歇的叫著,卻映襯著滿室的寂靜淒涼。微涼的淚珠從明憂漸合的眼角流出,滑落。
許久後,那雙承載了極大痛苦的眼睛緩緩睜開,眼角似沾染了胭脂紅,而眼眸卻清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