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雨鈴收斂起剛剛的嫵媚妖嬈，執起桌上的茶壺為明憂倒上茶，動作熟練地雙手敬起，“這地苦寒，茶也不甚好，苦了主子了。”
明憂接過茶，輕嗅，抿了抿，“談不上好與不好，苦寒之地的茶，或許比不上富貴之地的軟滑柔美，但卻帶著幾分京城不曾有的剛勁。”就像這邊陲一樣灑脫。抬頭看向一旁緊張的美人，展開笑，“挺好喝的。”
雨鈴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了一疊紙，雙手遞給了明憂。
“也就是說”，明憂不緊不慢地翻看著，“蔣大人至今還未有所動？”
雨鈴站於一旁，輕點了下頭，“是。自奴婢一年前到來，到現在，這位蔣大人雖說是奉旨監軍，然卻從未擋過蘇大將軍所下之令。”
明憂翻看紙張的手停了下，抬眸看向雨鈴，“從未？”
“是。”雨鈴似是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疑惑，“奴婢也覺得蹊蹺，便一直深入調查，可……”
明憂聽著雨鈴的彙報，拿下了桌上的燭罩，點燃。
許久不見主子反應，雨鈴皺眉，剛想開口。
“無妨”端起一旁的茶杯，“父君既然派蔣大人前來監軍，可知，這蔣大人就定不是善茬。繼續查下去吧。”
說著，明憂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與京城如何聯係？”
雨鈴似是也想到了什麼，“每月月初，皆會遣他心腹之人秘密前往京城。”可又想起什麼，“可……”
明憂看了一眼雨鈴，眼底意思不由非說。
“可他每次前往京城時都會要求蘇大將軍派人護送。”雨鈴仿佛如卸掉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半天不見動靜，雨鈴不由地看向了桌前的清秀少年，隻見明憂靜靜品著茶，然極為清秀的眉頭已然皺起。
一杯過，明憂眨了下眼，看向旁邊已靜候許久的女子，“這蔣大人，還真不是什麼善茬。”說完輕笑了幾聲。
“主子？”雨鈴不解道。
明憂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侍俾，“鈴兒，你應該知道，這監軍一活，向來都是最不討好且又最拉仇恨的活，而這位蔣大人，你也說了，他從未擋過舅舅所下的軍令，說明他還算是拎得清的，但，你可別忘了，父君既然派他前來監軍，若他什麼都不稟的話，你覺得父君會讓他在這呆那麼久嗎？”
明憂說著，嘴角勾起一道笑意，“鈴兒，暗中繼續查下去，還有，不論如何，以舅舅性命為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那人是自己的父君，世上若是把了解他的人排了名次，她的排名也絕對不比後宮那些妃嬪差。
明憂摩挲著茶杯邊緣，“稍後，我會吩咐風影傳來他在京中一切，這裏一切，見機行事。”
“那……”雨鈴眼中一抹疑惑劃過。
明憂緩緩放下手中茶杯，整頓衣衫，起身，”至於信使，我親自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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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覺得這世上若有能將琵琶的清亮嫵媚聲描寫地淋漓盡致，那一定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白居易，字樂天。最近的《妖貓傳》中，黃軒演的就是他。除了這篇，《長恨歌》也是他寫的。（不是王安憶的《長恨歌》）
這篇選自《白氏長慶集》。行，是“歌行”，源於漢魏樂府，是其名曲之一。歌（《長恨歌》）、引、行是古代歌曲的三種形式。
詩中的裳讀cháng，這個是古音，shang這個音發展到了現代才有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古文中讀cháng
許多人都覺得這些古文難背甚至難懂，但一件東西流傳至今也未消失，那就必有它所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