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羅恒大奇,拿起那東西。
像是理發師的工具袋,一塊淺黃色的皮革,上麵整齊的排列著九個小孔,形成九個迷你小袋子。剛好可以放點小剪子,刮胡刀的東西。
這東西有什麼用嗎?
翻看了一下,羅恒沒看出個名堂,輕輕拉扯了一下,皮革居然異常柔韌。加大力氣還是不為所動,奇怪之下,羅恒爆發出所有力氣,最後連飛仙之力都給鼓搗出來。
“啊!”
皮革沒有撕裂,自己的手卻是一痛。扔下皮革抽回手,才發現手心已經被割開一條口子,鮮血流出,滴落在皮革上。沒有流開,鮮血融入了皮革,皮革發出微微亮銀色妖異的光。
這個時候,黑玉枕褪去黑色以後的白色灰塵聚集到一起,化作一團,飛到皮革的九個小袋子裏。
最後,皮革小袋子裏融合出九把二十公分長度的小刀。
抽出一把,這小刀有二指寬,通體白色,白色的幾乎透明。卻不鋒利,連布條的割不斷。
這是飛刀麼?
思索了一下,羅恒將自己已經止血的手再次弄出血,滴落在皮革上,隱約之間,他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隨著血液的滴落,羅恒發現皮革上亮銀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連帶著那九把小刀,也是明亮了起來。
驟然之間,天旋地轉。
仿佛是一場幻覺,又像是一場夢境,仿佛身臨其境,又像是是在旁觀。
就仿佛回憶自己的過去,以第三視角,卻又感同身受。那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以一種玄妙的狀態帶來一種講述。
滄海冥冥,星光閃爍。
世界邊界,有一白色飛鳥,名曰天涯。
滄海寒深,有一銀色遊魚,名為海角。
他們原沒有交集,直到有一天。天涯離開了邊界,飛到了滄海,它在海上飛舞,似乎想下去暢遊一番,卻是不敢。海角遊出海麵,看見天涯在空中翱翔,羨慕至極。
他瘋狂的跳躍,可是,每一次衝出水麵,他都會掉回水裏,他始終不能飛翔。
天涯發現了這個情況,經過幾次試探,最後,他俯衝而下。用自己的嘴刁起海角,振翅而飛。
海角體會到了飛翔,欣喜若狂。作為回報,他背著天涯,在滄海暢遊,嬉戲。他們交彙著呼吸,共享著兩個世界。
直到後來,海角再沒看到天涯,他消失的無影無蹤。海角在海裏焦急的遊來遊去,卻始終等不到天涯的出現。
最後,他離開了大海,用自己的尾巴一跳一跳的前進。結果很快,他就不行了,沒有了力氣,呼吸都做不到。
老天垂憐,大雨傾盆,海角清醒了過來,他繼續蹦跳,艱難的前進。他跳了足足十年,大雨也下了十年,他已經跳不動,他就要死去。
最後的時間,他終於找到了天涯。
天涯折斷了雙翅,一隻腳還被斬斷,他在趕往滄海。
他,帶著漫天的雨。
他,帶著一片晴空。
涇渭分明。
兩個世界的交彙點。天涯海角依偎在一起。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他們死在一起。
時間流逝,在他們死去的地方。飛起來一隻隻蝴蝶,兩種顏色,一白,一銀。
每一隻蝴蝶都有一隻伴侶,不管相隔多遠,不管遭遇什麼,他們都能找到對方。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沒人知道他們從哪裏來,也沒人知道他們死後化作了什麼,仿佛夢境出現在現實以後潰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有一天,有人抓住了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發現了一個秘密。
當將蝴蝶伴侶抓住,將他們殺死,用他們的血漿塗在銅錢上麵。一半錢幣留在家裏,另一半拿去花掉。
不管花到哪裏,最後這些錢幣都會回來。
這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這些蝴蝶受到了滅頂之災,他們被瘋狂的屠殺,到最後,再也看不到這些蝴蝶了。而那個抓取蝴蝶的村子,卻是過上了美好時光,他們有花不完的錢,享不盡的福。
後來有一天,一個白衣人來到這裏。
“我有一個夢境,夢中有一隻叫做天涯的鳥兒,和一隻叫做海角的魚兒。他們拜托我,來取你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