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結束,第一輪比賽開始打響。
八個衛士手持長槍,渾身上下帶著煞氣。將人群驅散開,然後守住擂台的八個方位。
第一場比試的兩個人,羅恒都不認識,但是戰鬥相當慘烈。
直接抄家夥,完全不客氣,一個拿刀,一個提棒子。上去叮叮當當一陣砍,完全就是兩個瘋子。
這感覺,生死看淡,直接就幹。
羅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打擂台的,就算看電視裏麵的生死決鬥,也是你來我往,招式行雲流水,還翻著跟頭。
而這裏,沒有白鶴展翅,沒有力劈華山,也沒有青龍出海,有的隻是原始和野蠻。
“啊”
“嘿”
“喝”
也沒有招式,隻有提勁運氣時的低呼。以及被兵器擊中的哀嚎,圍觀的人,興奮的叫著,喝彩,眼裏全是狂熱。
最後,拿刀的沒有幹過拿棍子的,被砸的鼻青臉腫,手臂都斷了一根。就算這樣,他被台下擂台也沒有求饒。自然地,對麵也掛彩,傷的不輕。
羅恒被震撼到了,他從來沒想到,一個擂台賽,會打的這麼恐怖。這讓他不得不從新審視這個世界,跟原來,已經完全不同。
第二場比賽。
巴赫對戰雷成。
雷成很年輕,麵容卻很俊朗,菱角分明,英氣勃勃。
麵無表情的走上台,他神色傲然,仿佛一隻獅王。
而他的對手,卻遲遲沒有上去。
“幹什麼啊!誰啊,要不然上去,要不然投降認輸,拖拖拉拉的幹什麼?”
“就是,不敢上去直接認輸呀,愣著幹什麼?”
“誰是巴赫,誰呀,死了麼?”
人群中響起一連串聲音,反正站著說話不腰疼,氣氛一定要搞起來。
巴赫終究是上台了,他走的很慢,但也很穩。
既然來了,怎麼也要上去一下,不然以後一輩子都會背著包袱。
沒有實力固然可悲,但更可悲的,是沒有勇氣。
但現實是殘酷的。
雷成右手伸出,捏成爪形,飛身上前,速度快的巴赫幾乎都來不及反應。
但兩人之間終究是有距離,雷成也不是瞬間移動。巴赫雙手握拳,形成一道藍色罡氣,一起推出,以攻為守。
然而雷成的手,仿佛尖銳的刀子,直接刺穿他的罡氣,更是以超過巴赫至少一倍的速度,在他的攻擊到達自己身體之前,手已經打在巴赫胸口。
“啊。”
慘呼一聲,巴赫渾身巨震,整個人滑翔一般後退好幾米,然後還停不下來,一直後退,最後都到了擂台邊沿。
他還沒有掉下去,不算輸。
可是他也意識到,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沒有必要在繼續,他選擇了認輸。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練氣九段,但差距怎麼可以這麼大?
沒辦法,有底蘊的家族都會特別注重根基,門下後生的根基會擁有各種資源鍛煉,一個小勢力的巴赫那裏能夠對抗。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圍觀的人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雷成表現的太強勢。
接下來的幾場還是比較慘烈,雷鳴的比賽也在羅恒之前,他也很輕鬆的獲得勝利。
終於輪到了羅恒。
骨易上台,他居然顯得很嚴肅。
羅恒有些蒙,這人不是很張揚的麼,怎麼這麼規矩了?不笑了?不嘲諷了?
難道---他雖然有把握,但還是小心謹慎。
事實證明,羅恒想多了。
當羅恒上台,麵對骨易,他把左手背到了背後,隻是伸出一隻右手。
讓你一隻手,就可以擺平你。
我是該一拳把他打下去?還是一腳踹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