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西部村莊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是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的聲音。
溫蒂熄滅了屋裏的燈火,抱著莉莉縮在屋子的角落,懷中莉莉嬌小的身軀不住顫抖著。
“姐姐…….我們會不會…”
莉莉的眼中滿是驚恐。
溫蒂內心也充滿了懼意,卻故作鎮定的,輕輕撫摸著莉莉的頭頂,另一隻手卻攥緊了唯一的武器,一把拆信刀。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有姐姐在!不怕啊!”
命運卻總是對這對姐妹開一些惡劣的玩笑,破舊的大門就這樣被一腳踹開。
“喲,這有兩個小姑娘啊,還是對雙胞胎”
鷹鉤鼻男人眼中透露著淫邪的欲望,手上砍刀滴著的血無不刺激著溫蒂的神經。
溫蒂感覺時間變得異常的緩慢,男人一步步的靠近,每一步都在踐踏著她內心的防線,握著刀的手漸漸滲出了冷汗。
男人靠近將手伸向懷裏莉莉的一瞬間,溫蒂僅有的冷靜也蒸發了,猛然躍起,手中的拆信刀就那麼朝著男人的臉龐紮了過去。
然而這是現實,不是繪本裏那些快意人心的故事,早就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的溫蒂,又怎麼可能傷的了終日刀口舔血的沙匪。
細細的手腕被緊緊製住,拆信刀掉落在了地上。溫蒂整個人都被拎到了男人麵前,粗野的氣息離她如此的近。
男人的手伸向了溫蒂的胸口,第一個扣子已經被解下,溫蒂隻得閉上了眼睛,不敢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你還在這幹什麼呢!頭兒說了,把所有人帶到廣場上去”
屋外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老子正忙活呢!”
男人被攪了興致,有些不耐煩。
“別怪兄弟我沒說,頭兒剛才被人傷了一刀,心情很差”
外麵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去。
“嘖….”
看了看眼前的倆姐妹,隻得作罷。
溫蒂兩人就這樣被跌跌撞撞的拖到了廣場上,村民門一個個都低著頭蹲伏在地上,不敢言語。
眾人前,刀疤臉的壯漢來回踱著步,臉色陰沉的滴地下水來,肩膀上的繃帶滲透著血色,剛剛在屋外喊門的人上去,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
“都齊了?那麼說說看,剛才傷我的那人去哪了?”
村民門麵麵相覷,說的是羅德?,剛才就沒見到人了。
“頭兒,入口就一個,確定所有人都在這了”
刀疤臉聽聞後眯起了眼睛,四下掃了幾眼,確實不在這群人裏,便是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給我殺,五分鍾殺一個,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瑟瑟發抖的村民被一個個拎出來,倒在了血泊中,殺到第三人時,場後傳來一聲暴喝。
“夠了!我在這!”
匪徒中一人摘下了頭巾,赫然是羅德,居然是混入了沙匪之中。
羅德瞬間被圍困,踹倒在地上,麵色痛苦。
“你要是在忍一會,說不定真能讓你殺了我”
刀疤臉對於羅德混入自己身後還是吃了一驚,但是終究對方不是自己這般的人,也是輕蔑的笑了笑。
“來,你不想讓我殺,我偏要繼續殺…..我看看下一個殺誰好呢,那個小姑娘吧”
指的自然是莉莉,莉莉被從溫蒂懷中拽走。
“放開她!放開莉莉!”
溫蒂瘋了一樣的衝上去,卻被一腳踹中心窩,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姐姐…..救我…”
莉莉的聲音顫抖著,身體虛弱的她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沙匪的刀毫不留情的揮了下來,就在離莉莉的脖子還有幾厘米時,陡然失去了力氣,掉落在地。
一枚葉子緩緩的飄落,沙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試圖捂住脖子,阻止飆射而出的血液,卻也無濟於事。
微風拂過,皮肉被劃開的聲音此起彼伏,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沙匪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中,隻剩下刀疤臉一人。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一枚葉片就那麼靜靜的懸浮在他麵前,下一秒就會將其斬殺。
“不知道是哪位元素使大人….”
刀疤臉內心坎坷不安,完全沒想起來自己有得罪過這等人物。
一眾披著鬥篷的身影緩緩伏線,為首的一人款款而來,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刀疤臉。
徑直走到了莉莉麵前,摘下鬥篷將其扶起,居然是位麵容姣好的女性,烏黑的長發披散至肩膀,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的聲音更是讓人伸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