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宇作為整個校園風雲的直接受益者,心情非常的激動。站在中年財務女主管的後麵,監督著金幣的發放,旁邊就是身為大魂公的試煉評核會主席,這種際遇不是誰都能擁有的。況且每一個過來領取金幣的同學都會對著自己的這個方向鞠一躬,那份感激之情,不用言表。
張明宇感到現在自己比當初聽到洋哥說自己還能種魂的消息時還要激動。麵對同學的膜拜,張明宇覺得自己插上翅膀就能變成天使,戴上光環就能成神,這種感覺好極了。
張明宇迅速的決定,聽從洋哥的建議,種魂成功之後,也要繼續在雲木學院學習,不為別的,隻為體驗令人莫名的感激。
跟張明宇單純的激動不同,袁成禮的心情就複雜了很多。對學生教師的那種膜拜的表情,他同樣的感到非常的受用,並且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這種膜拜似乎對魂修一道很有幫助。受用之際,心裏也在默默的盤算著事情如何收尾。
對於袁成禮來說,擊殺莊義薄這樣一個白癡級的凡人院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關鍵是莊義薄的背後有個同樣是大魂公級別的弟弟莊雲天。
身為雲州靈學堂山長的莊雲天跟自己的地位相當,就影響力而言,身處州府的莊雲天比自己更有優勢。看來是要出點血了,袁成禮的心思沉浸在了選擇何種籌碼上。同樣作為魂修的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莊雲天不會為了失去一個凡人哥哥而傷神,關鍵在於交換的籌碼是否值得。
鎮長辦公室,警備隊長王雲正在向老鎮長木青雲陳述著事情的經過,木青雲聽完,沉思片刻問道:“莊義薄現在怎麼樣了?”
“正在搶救,生死不知。”王雲簡潔的回答。
木青雲道:“全力搶救,一定不能讓他死了,實在不行時可以使用戰備藥材。”
王雲有些錯愕,問道:“一個叛國的蛀蟲,值得麼?”
木青雲語重心長地道:“他是不值得,但是他的弟弟莊雲天的態度我們卻不得不考慮了。”
“雲州靈學堂的山長莊雲天?”王雲真的覺得稀奇。
木青雲點點頭,道:“不然,你以為這麼一個廢物樣的人物怎麼當上雲木學院的院長?”頓了頓,老人道:“再有幾十年,就是雲木狂潮了,我是看不到了。”擺手製止了想要說話的王雲,繼續道:“到時你就是雲木鎮的鎮守主力,我不希望因為來自雲州靈學堂的掣肘,而讓我雲木鎮的精英有過多的凋零。”
“鎮長!”王雲竟然有些哽咽。
木青雲笑了笑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在鎮長的位子上已經夠長了,是時候準備讓賢了。你快去做事吧,記住多留意袁成禮。行事果決,下手狠辣,必有所圖。”
別過了王雲,有些意興闌珊的林之洋離開了人潮湧動的雲木學院,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仿佛是在眾裏尋她。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塔前廣場。高聳的九層之塔即便是在接近正午時分也能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光影的變幻警醒了這位總是自詡天才的少年。
塔前廣場上同樣是人潮湧動,各種修行物資,魂媒夢引,叫賣聲混雜著複雜的氣味,構成了魂修市場的生機。看來雲木學院的風波還沒有傳遞到這裏,林之洋抬頭看向塔頂。
發動血鑰魂匙之時,林之洋經受了來自雲木塔的無聲之雷。從那時起,林之洋就感覺到這雲木塔似乎並不是一件死物。
塔頂尖尖,直指九天,即便是遠望,也能體會到其中的肅殺之意。其下每層都有外挑的遊廊,腰簷、平座、欄杆、挑角飛簷等建築部件讓這座九層之塔高大雄偉之外又不失輕巧靈動之感。
塔的一層大門洞開,人群川流不息。林之洋正好站在正對大門的位置上,聽得後麵有人輕聲道:“請讓讓。”
林之洋側身一回頭,正看見一位婦人彎腰拾物,敞開的胸口裏,兩團飽滿映入眼簾。
箭裝少女拉著靜姐姐,一路狂奔,很快的出了雲木學院。靜姐姐卻是一路回望,直到大門快拐角的時候,仿佛看到了那個眺望的身形。又跑了一陣,靜姐姐猛地甩開箭裝少女,道:“玲玲,你跑什麼呀?”
雲玲又去拉羅玉靜的手,焦急地道:“快跑,我看到福伯了,肯定是爹爹派來抓我們的,快跑。”
羅玉靜一聽也是著急,道:“恩,跟上次一樣,還是去木鎮長那裏躲躲吧。”雲玲點頭,拉著羅玉靜又要跑,羅玉靜卻再次拽住雲玲道:“錯了,鎮長辦公室在那邊。”說著一指後麵的雲木塔。兩人轉頭再次狂奔。很快來到塔前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