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有這麼對待新人的,跟趕鴨子似的!”
“小子小子小子!!叫的就跟他沒名字似的!我是有名字的好不?”
“瞧不起人是吧!都給我等著!嘶!得趕緊睡,不然明天非得累趴下!”
眼下初冬已經臨近了。單修坐在木床上,自己和自己吐了半天的牢騷後,帳簾被一陣冷風掀開,單修被凍了個哆嗦,便用薄薄的床被把自己裹成的嚴嚴實實後,這才漸漸入睡。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轉眼單修來到這裏已經有七八天了。
這一天清晨,單修醒來後,出了軍帳後發現,山上山下,四處的事物都被披上一層薄霜。他捧著手哈了一口熱氣後,朝著夥營的方向小跑而去。
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也可能是看到單修這些日子以來幹活十分賣力,所以今天單修被李大軍沒讓單修去砍柴挑水,而是扔給他一把寬刀,讓他去夥營的後麵的柴堆劈柴。
單修也不像剛來那樣問東問西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接過寬刀,跑到了後麵的柴堆,直接幹起了活來。
單修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的遠處,三軍帳營北側的一處小坡上,站著一名三十來歲身穿白色靈甲的男子,他雙手負於背後,他的腳下,周遭草地上的冰霜都被融化。
此人正是此處玄軍的少將軍。
原本在此觀景,一直遙望著銀裝素裹中的滁山的少將軍,忽然餘光中黑影一閃。他低頭瞥了一眼,便看見了拿著寬刀從夥營中走出,跑去劈柴的單修。
這時候,三名分別穿著紅色,紫色,黑色靈甲的尉領從三軍帳營中跑了過來,並站在了少將軍的身後。
隨後,三人抱拳齊聲道:“少將軍。”
少將軍頭也沒回,問道:“陳羽尉,這幾日三軍操練的如何?”
身穿紫色靈甲的陳羽尉聞聲回道:“連日的操練,有幾十名將士受了輕傷,為了保證隨時能夠出軍,末將讓他們休息一日。”
少將軍點了點頭,也不怎麼在意,隨後又問道:“南雲府那邊,現下可有動作?”
這時候,身穿紫色靈甲的胡騎尉回道:“少將軍,屬下在醉皇發現了那被盜空的墓穴後,便直接差人告知了如今暫駐東林城的南雲府的人,可最近東南麵的一些小國有些小動作,南玄軍一時回不來,所以南雲府還沒有動作。”
“哼!這些年,上麵有些人都太安逸了!派出去的人,繼續查探小心,必要時候我們再作打算。”少將軍微微眯著眼睛,不溫不火地說著。
身後的三名尉領直直站在原地,沒敢亂接話。
從三人來到現在,少將軍一直沒有回頭,視線一直放在正在劈柴的單修身上。又過了一會,他似乎想到什麼,這才緩緩說道:“差點忘了這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