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看過緋真僅僅過了六天,朽木家便傳來消息,緋真去世了。
我在驚愕之餘,隻能默默地陪著父母打理緋真的後事。而朽木白哉看上去,似乎比以往更為冰冷了。
在緋真的葬禮上,除了朽木白哉以外,朽木家族的人沒有一個到場。我不免對朽木家族心生埋怨與不滿,死者為大,以前即使你們對緋真有諸多不滿,現在人家去世了,你總該來個人來吊唁一下吧,即使隻是做做樣子也好啊?
看著父母與石介一臉的哀傷,我也隻能盡我所能去安撫他們。對於朽木白哉,我不想去怪他,我一向不是個喜歡遷怒的人,對於緋真,相信他也已經盡力了,況且,他的傷痛應該比任何人都深,按他的個性看來,他應該責怪著自己,把緋真去世的原因歸究到自己身上。其實應該說,這都是緋真的命吧,是她自己為自己選擇的命運。
為了減少父母的傷痛,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時,我一改以往偶爾回一次家的習慣,隻要淨靈廷沒有什麼大事需要我處理時,我一般每隔兩天三便會回家一次。漸漸的,父母與石介沒有再把失去緋真的傷痛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我也總算鬆了口氣。
“碎蜂,還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麼?”我放下手中的筆,鬆了口氣,向碎蜂問道。
碎蜂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公文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什麼?要我到真央靈術學院去授課?”
“對。這是崎原院長和山本隊長的意思,我隻是負責轉達給你。”碎蜂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微眯起眼,崎原院長那個老狐狸又在搞什麼鬼?
疑惑歸疑惑,但我還是必須得去。
到了真央靈術學院後,頓時感覺到一種親切感。算算有多久了?大概是從我畢業那天我就沒有再回來過了吧?看來,自己還的確挺冷情的。
“唉呀呀,水間啊~如果不是我邀請你回來授課的話,是不是我們就見不著麵啦?”老狐狸崎原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淡然地道:“怎麼會呢?崎原院長你一召喚,我這不就飛快地奔回來了麼?”
老狐狸半天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後,才揮了揮手,“你這丫頭,還是這麼牙尖嘴利的,去去~教教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實力。”
我輕笑,看來崎原院長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強健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精神。
按記憶裏的方向來到一班的教室,站在講台上,望著下麵坐著的學生,突然間覺得有些恍惚,仿佛自己不久前才從這裏畢業,可今天卻作為老師來講課,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水間隊長,準備好了麼?如果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仍然負責一班的阪田輕聲向我說道。
我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今天五個班的學生都集中到一班來了,好方便聽課,原來顯得空蕩的教室在此時顯得有些擁擠。
視線掃過下麵的學生,我正準備講課時,卻看見了一張神似緋真的臉。我望著那張臉愣了幾秒,隨即發現自己的失常,連忙集中精神,開始講解今天的課程。
一天的講授時間過去,我在白打的比鬥道場結束了我今天的課程,今天在講課時,有幾個學生不服氣,與我比劃了幾下,被我輕易地撂倒。特別是其中一個叫阿散井戀次的,讓我印象深刻。
我整理好衣服,披上了因為上課而脫下的隊長白袍,準備回淨靈廷,可是卻被一個女生叫住了。
“水間隊長~,您……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
女生羞澀地笑了笑,“已經很久了,在流魂街的時候,我被幾個流氓欺負的時候,是你救了我和冬獅郎。”
我腦海中迅速出現了一幅畫麵,畫麵中的女主角與麵前的女生快速重合。
“我記得你,沒想到你進了真央靈術學院。”我淡淡地開口。
“嗯,因為我覺得您說的話有道理,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是不行的,所以就努力的鍛煉自己,最後考入真央靈術學院的。說起來都該感謝您呢。”女孩臉上露出了紅暈,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因為害羞,“沒想到您居然已經是隊長了,而且是阪田老師經常掛在嘴邊的天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