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離殤早早的就起來了。她精神抖擻的繞著偌大的將軍府跑步,把一幹人等嚇了一跳。二姨娘看到了,陰陽怪氣的說:“喲,咱們墨小少爺也知道早起跑步了?”墨離殤淡定的無視,快步跑開。
二伯看見了,一臉欣慰:“好孩子,長大了啊!”墨離殤朝著他笑了笑,然後小跑著離開。
一連遇上了好幾個人,有冷嘲熱諷的,有欣慰滿意的還有就是像墨長遠那樣口是心非的。不過呢,今個小爺心情好,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墨離殤哼著個不著調的小曲,自顧自的跑了一圈,然後在自己的院子裏停下來不停喘氣。那些個來看熱鬧的都冷笑著,瞧,廢柴就是廢柴,才跑了一圈就哼成這樣,還逞什麼能,呸!然後一臉不屑的離開。待所有人都走了,墨離殤慢慢直起身子,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吃完了早飯,墨離殤悠閑地上了街。她左逛逛右看看,看了這個放下那個,結果什麼也沒買。身後跟著的侍衛金木嘴角抽搐,一臉無誤。這時,墨離殤驀然停了下來,金木緊跟著停下來,然後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立馬變了臉色。第一賭坊四個亮閃閃的大字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裏。金木眼睜睜的看著墨離殤一臉好奇的走進去,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走進去,裏麵到不像是一般賭坊那樣烏煙瘴氣的,賭桌都擺放的很整齊,人們也不會大聲喧嘩,不會顯得那樣嘈雜。墨離殤眯了眯眼睛,似有若無的笑了笑。這天野王朝京城倒真不錯,連賭坊都這麼高大上。就是不知道,這賭坊的主人是誰呢?要是能結交一下也是不錯的。想著,她的視線在賭坊裏飄來飄去,然後定格住。金木疑惑的望過去,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開口道:“小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啊!”
墨離殤擺了擺手,一臉興奮的朝著前麵一張賭桌走去:“哎,怕什麼,有什麼是不適合小爺的!小爺今個就玩上幾把!”
金木欲哭無淚,墨老將軍,您可別怪我啊!我都勸過了,小少爺不聽啊!正在將軍府裏和容淞下棋的墨長遠突然打了個噴嚏,容淞笑:“哈哈,長遠,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可得注意身體啊,人老咯,不行啦!”說著吃了他一顆棋子。墨長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也吃了他一顆棋子,得意洋洋的說:“哼哼,我可跟你不一樣,身子骨硬朗著呢。倒是你,要小心咯!”兩個人口頭上誰也不讓誰,棋盤上更是冰火相容,鬥得不亦樂乎。
這一邊,墨離殤已經玩起來了。她簡單看了幾個人玩了幾把,也加入了進去。一開始倒是輸得慘不忍睹,金木撇過頭,不忍直視。小少爺啊,您要是這麼玩下去,整個將軍府都不夠你玩的啊!正當他在心裏默默吐槽的時候,一旁隻是呆呆看著的少年突然“啊”了一聲,然後又是一副呆愣的表情。金木不解的回過頭,差點摔著了。他沒看錯吧?這個麵前已經堆了一堆銀票的人,真是他家小少爺?臥槽,這世界玄幻了吧!金木僵硬的站在墨離殤身邊,腦袋當機了。一旁的呆愣少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在心裏評價了他一句:呆!木有錯,這位自己很呆卻偏偏說別人呆的騷年,就是我們的容軒童鞋。昨晚上,墨離殤說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把他帶回去,那就得找個機會。就是在這個賭坊裏,容軒假裝一個把錢輸光了的人,然後被“善良”的墨小少爺撿回家。不過,容軒默默地看了看玩的很盡興的墨離殤,覺得這貨一定忘記了昨天的事。然後,他默默地,淡定的,悄悄地移到了墨小少爺的身邊。非常認真的看著她。墨離殤不經意的扭頭,正巧看到了容軒委屈的小眼神。她眨了眨眼,這貨,是誰?然後,她驀地拍了拍頭,想起來了,昨晚上那個呆萌少年!輕輕的咳了咳,墨離殤假裝剛看到容軒,一臉疑惑的說:“兄弟,你看著我幹嘛?”
容軒非常配合的說:“我的錢都沒了,我以為可以在這裏贏更多的錢去國子監的。”
墨離殤拍了拍他的肩:“那好辦,你跟著小爺我,保證吃香的喝辣的,別說國子監了,來將軍府都沒問題!”
一旁的金木從大腦當機中回過神來,又聽到了墨離殤“豪氣萬分”的話,又死機了。容軒撇了他一眼,又在心裏默默地來了一句:果然很呆。然後呆呆的看著墨離殤:“真的嘛,謝謝你,你真好!”
墨離殤心虛的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卻看見幾個人朝著他過來。一看就麵色不善,果斷來找茬的。墨離殤卻咧了咧嘴,嘿,來找茬好呀,正趕著無聊呢,終於可以找點樂子啦,哈哈!
過來找茬的人突然背脊一涼,感覺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