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是個直腸子,聽到伍樾的話,直接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伍老板,這不合常理吧。這種事情賭坊裏也不是沒發生過,不至於出動您吧。”
聽到肖遙的這番話,墨離殤暗自點了點頭,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衝動的人,沒想到心思也還挺縝密的。
伍樾依舊溫和的笑著:“肖公子說的沒錯,隻不過,莊家被買通,在我們第一賭坊是第一次發生。事關我們賭坊的信譽問題,我作為賭坊的老板,自然要出麵解決。”
他的話一出,許婧等人心虛的不吭聲,墨離殤豎起眉毛,走到許婧麵前就是一陣破口大罵:“靠,你還敢騙小爺!沒動手腳?哈,還給小爺我死不承認!你特麼的以為你誰啊!騙小爺!小爺讓人打你幾下還真是便宜你了!”
說著說著就要動起手腳,伍樾使了個眼色,站在門口的一個侍衛大步上前,抓住了墨離殤的手,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墨離殤使勁掙了掙,沒掙脫開。直接一腳踹在他腿上,見他還是不動,墨離殤轉而看向了伍樾。
伍樾微微笑著:“墨小少爺,別激動。什麼事情都好商量。”然後示意侍衛放手。那侍衛當機立斷放開了手,轉身又回到了門口。隻是,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墨離殤冷笑,哼,小爺那一腳可不是蓋的。而後站在原地,抖著右腿,一副痞子樣的說:“那伍老板您準備怎麼解決?”
伍樾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輕輕放下,看到墨離殤皺起眉頭,卻仍舊不瘟不火的笑著:“墨小少爺打人也打過了,氣也出了大半,就不必再動手了。不如,讓許少爺把贏來的錢雙倍還之,你看如何?”
墨離殤雙手環胸,幽幽的瞥了眼許婧,仿佛施舍般的說:“行啊,我墨離殤又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伍老板都這麼說了,小爺我就給你個麵子。隻要許少爺拿出雙倍的銀兩還給我,並且,當眾向我道歉!小爺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
許婧本想著隻是還雙倍銀兩那還不簡單,隻是,聽到她說還要當眾道歉,一向隻讓別人道歉自己還從沒道歉過得許少爺不樂意了:“道歉?墨離殤,你不要不知好歹!人家伍老板都說了,就是賠個雙倍銀兩的事,你幹嘛還偏偏硬是要加一個要求!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聽到許婧說的幾句話,墨離殤冷笑:“哈?小爺我無理取鬧?許婧,你特麼的才別不知好歹!你搞搞清楚,是小爺我被你害得輸了錢還丟了臉麵。哈,現在倒好,你反過來倒打一耙。你特麼的以為小爺是吃素的嘛!啊!”
伍樾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慌忙製止了他們:“哎哎,兩位少爺,有事好商量,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墨離殤看著伍樾臉上的笑容,越看越虛偽,越看越像帶著同樣麵具的某人。於是乎,可憐的伍老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平白被墨離殤記了一筆。她用著從未出現過的冷漠表情和不帶絲毫感情的口氣說到:“伍樾,我看你是第一賭坊的老板,我尊重你,喊你一聲伍老板。但是,這件事情,你若是不處理妥當,我墨離殤會付出任何代價,讓第一賭坊從此消失在京城,消失在整個天野王朝!我說到做到!”最後的五個字,墨離殤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說著。讓人沒有辦法去相信,她是在開玩笑。伍樾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沒辦法把這件事處理好,處理的讓墨離殤滿意,那麼,他這個老板就真的沒有當下去的必要了。就在他兩難之際,一旁的年輕男子開口說到:“既然墨少爺都這麼說了,就這麼辦吧。許少爺,隻是一句道歉,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男子漢能屈能伸,相信許老爺子也會甚感欣慰。”
許婧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他隻覺得這個男子在無形中給他一股壓力,讓他不得不照做。許婧憋著口氣,對著墨離殤小聲的說:“對不起。”
墨離殤掏了掏耳朵:“大點聲,許婧你中午沒吃飯啊!剛才和肖遙狡辯的時候還理直氣壯的呢,這會兒就焉了?”
許婧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大聲說:“對不起!”
墨離殤揉了揉耳朵,擺擺手:“哎哎,算啦算啦,小爺我就饒了你一回。對了,別忘記把錢送到將軍府啊!”
許婧憋屈的看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走了。這次,他還是沒占著什麼便宜。
等到許婧和他那一幫人走了,墨離殤才轉頭看著年輕男子:“嘿,敢問大俠姓甚名甚?”
年輕男子爽朗一笑:“我可不是什麼大俠,叫我鳳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