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天河的功夫,我們都清楚,再說曆屆‘把頭’可都出自我們薑氏。”
“一會完事,我們一齊小聚一下。”
“什麼小聚,定要讓天河大大破費一番。”
薑天河的擁護者們,對此戰倒是極其樂觀,大家顯然是準備找地方慶祝一下了,這三兩銀子的“花紅”,怎麼也得讓這薑天河放點血出來。
看著對手柳源,此刻似乎完全恢複了,薑天河心下有些鬱悶,“娘的,偏偏讓我碰到薑玄這個硬骨頭,此刻實力才恢複了不到七成,但也沒辦法了,畢竟已經破例休整了一個時辰,如果再提出異議,麵皮上過不去。但也應該也足夠了吧!這小家夥這小身板,基本功應該遠遠比不上自己。”他與柳源由於年齡的差距,平時少有接觸,此次沒想到對方居然進入了決賽,這讓他大出意料。
柳源看著對手,也打起了萬二分的精神。對方的名氣他也是早有耳聞,而且這可是最終的一戰,太關鍵了,不得不謹慎。
二人來到比試場地,此刻圍觀的人幾乎全部集中到了此處,圍了一大圈,畢竟到了決賽,精彩激烈程度無法比較。
此時二人亦拉開架式,隻見薑天河長發束於腦後,方形臉五官端正,站在那裏猶如一尊鐵塔也似,雙腿微曲,雙拳斜斜向上,正是踏天拳的起手式,端的是腳踏大地,拳打日月,氣勢磅礴。
“天河不愧是本村第一高手,這氣勢,當真驚人。”
“那是,這天河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打小就力大無窮。”
“那個小個子是哪家的孩子?居然能闖入決賽。”
“那小家夥就是那個……‘孫老虎’家的。”一人小聲說道。
“哦!哦哦!”二人對視一眼,明顯的心照不宣做賊心虛,顯然是曾經挨過柳孫氏的一頓拳腳。
……
台下眾人喧嘩不斷,看來這薑天河在漁村中的名聲不小。
柳源見對方拳法氣勢驚人,不可力取,決定還是發揮自己的身法優勢,尋找機會破敵智勝。
二人你來我往,開始試探性的交手,薑天河顯然也打著試探的目的沒用全力,二人的招式也是稍觸即分,相互試探了十幾招。
柳源感覺這薑天河的拳頭力量極大,僅被拳風掃到,就感覺有些刺痛,如果挨上一拳,自己恐怕就無力再戰了,這讓他心下更為小心謹慎起來,不得不全力發揮隨風穿雲步法的優勢。
薑天河的心裏不比柳源輕鬆多少,他對陣比自己小許多的柳源,壓力頗大。而且他對自己的拳法可是更為清楚,雖未用全力,但自己經常用拳風就可以打斷小臂粗細的一棵小樹。可以說踏天拳是速度與力量兼顧,他在與同齡人交手中,十幾拳過去,一拳未中的情況,幾乎從未發生過。
這踏天拳是什麼拳法,那是薑天河祖上家傳的功法,據他父親講,都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可以說:一拳在手,方圓百裏,從未失手,踏天拳出,日月無光。不過話說回來,這方圓百裏,一共也沒幾個漁村。
可是今天見了鬼了,自己拳頭眼見就要打到柳源的身上,但對方身形居然就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躲閃了過去。思來想去,這個角度怎麼都不可能啊。難道是自己的拳法退步了,這也不可能啊,難道是……想到另一個可能,這不禁讓薑天河暗自叫苦。
這個可能就是,柳源的身法,居然克製自己的拳法,雖然自己在武道境界上壓製對方半頭,但如此對戰消耗下去,自己勢必漸漸走入弱勢,那時恐怕真的是無力回天了。畢竟二人修為境界的差異不算太大,對方完全能夠以巧妙的身法來彌補。
想到自己從小就開始打基礎,一直到十歲才具備修煉踏天拳的基本條件,數年間,自己隻練了這一套拳法,想著以這一套拳法,圓了自己打遍天下的夢想。可現如今,眼看夢碎眼前,真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看來自己太過於固步自封了,以後還是要多掌握一些武技,以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形。
其實這也難怪薑天河有如此想法,如果是柳源沒有領悟身法的隨風擺柳境界,他根本無法與薑天河走過十招以上。
可現如今,柳源充分發揮身法優勢,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除了要承受一些被拳力勁風刮體的痛苦。這讓柳源歎息自己的肉體還是太弱了些,連對方拳風都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影響,這身體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