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剛才古炎有越階戰勝對手的先例,可這一次跟剛才又不同,實在讓震撼人心了,太讓人興奮了,尤其是剛才那些感覺憋屈的古宗弟子,隻覺得一瞬間揚眉吐氣,心頭別提多爽快了。
“再來一個!”古炎對剩下的兩個血劍門弟子招呼道。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畏畏縮縮的,顯然是古炎剛才的勝利給她們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其中一個血劍門弟子咬了咬牙,又竄了上來。
她擺出一副凝神戒備的姿態,不知道是先出手攻擊好還是讓古炎先來攻擊好。
“別防備了。”古炎啞然失笑,“你信不信我還是象剛才那樣把你趕下去?”
“有本事就來!”這個血劍門弟子憤憤道,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縱然她是個女人,也還是有骨氣的。
“那我上了。”古炎不客氣地點點頭,猛地往前踏了三步,長劍一抖刺了過去,這個血劍門弟子揚起巨劍反擊,招式才用到一半,就迫不得已後退一步。
任何招式,都有破綻可言,眼力好的人就可以發現破綻加以利用,眼力不好的人隻會看得驚奇,無法發現其中玄妙。
古炎現在就是利用這個血劍門弟子動作的破綻,每一劍刺出,都逼得她不得不後退,不退就是死!
看台下,上千古宗弟子突然一起拍起了掌,在掌聲有節奏地響起的同時,她們異口同聲地喊著:“退,退,退……”
每一次喊出“退”字的時候,這個血劍門弟子都會很聽話地往後退上兩步,那種感覺就象是在耍猴,也象是在玩木偶。
喊了七八次,古宗眾弟子齊聲道:“倒!”
這個血劍門弟子果然應聲倒去,跌得“哎吆”一聲,再爬起來的時候小臉氣得通紅,恨恨地看著古炎,目光要吃人一般。
高台上,古炎迎風而立,一頭飄逸的長發隨風搖擺,墨綠色的青衫獵獵作響,很有些憑虛禦風的感覺。“最後一個!”古炎一甩長劍,指著最後一名血劍門弟子。
這個血劍門弟子怯怯地看著古炎,臉上神色為難至極,她的水平撐死不過跟其他兩位納氣境下品的同門一樣,而剛才古炎兩次輕而易舉地逼落自己的對手,好像一點難度都沒,她怕自己再上去也是自尋其辱。
“怎麼?”古炎冷笑著,“剛才是誰說古宗隻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的?現在少爺我給你們一個單打獨鬥的機會又沒人上來了?”
古炎話音剛落,一股衣袂獵獵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隨即一道人影衝上了高台,古炎扭頭朝來人看去,赫然發現這個人居然是血劍門少門主血天河。
血天河陰沉著臉道:“一個大男人欺負一些女孩子,實在有損顏麵,不如讓我來陪兄弟玩玩!”
血天河也是沒辦法了,雖然他也顧忌宗門麵子和名譽,但是這次比試的彩頭可是一把天兵武器。原本他以為自己門下的幾位師妹鐵定能勝出,可卻沒想到橫空殺出個古炎來,三下兩下就把幾個師妹打了下去。他要再不出手,那天兵武器可就得改姓了,丟了這個寶貝,回去之後肯定要被他父親一頓臭罵。
血天河一上台,古樂就憤憤地拍了拍桌子:“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
四大長老也麵色難看至極。
古炎才淬體七品,而他血天河卻已經是凝氣境中品了,境界的差距簡直可以用鴻溝來形容。
而且古炎今天才十五歲,血天河卻已經有二十五六歲了,這可是差了十個年頭啊。
無論是實力,還是年紀的差距,都實在太巨大了,古炎就算跟了白素素修煉了一個月,就算四季城的武典再精妙,這樣的差距也彌補不了。
血天河才一上台,底下上千古宗弟子就唏噓起來,口雖不出髒字,但上千人一起數落起來,聲勢也是相當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