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率領著韓家軍,離開了東京城。徽宗送別他的時候,淚流滿麵。韓世忠也不禁感到一陣感動。隻是,在徽宗的身後,高俅等一眾官員們,卻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地鼓勵他,鼓舞他,隻是在輕描淡寫地說著些場麵話。
他對此早已看淡。告別徽宗後,韓世忠命令士兵揚起韓家軍的大旗,拔營而起,向北而去!
“愛卿,願君得勝歸來。”徽宗靜靜地看著前方的滾滾煙塵,心裏輕輕說道。
兩個月後,金軍大營,蹴鞠司。
兩個士兵在竊竊私語,言語間似乎透漏了什麼“韓世忠將軍”,什麼“手下”,“王大虎”,“殺頭”之類的詞語。當他們倆看到餘波從門內走出來的那一刻,兩人立刻住嘴,就像是正在老老實實地執行站崗任務一般。
餘波的身體,在大金最好的醫師調養之下,已然完全好了。他畢竟是大金蹴鞠司的將軍,在完顏阿骨打的許可之下,他回到了軍中,正好看到了兩個士兵竊竊私語的模樣。
“你們倆,剛才在說什麼呢?”餘波疑惑道。
“回完顏餘波將軍,我們什麼也沒有說!”兩名士兵齊聲道。
餘波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兩個士兵,他知道,他們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但是,餘波心裏明白,想要讓他們輕易承認,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臉色忽變,冷冷道:“看你們兩個竊竊私語,形跡可疑,難不成,你們正在謀劃著造反?”
這樣一頂大帽子一扣上去,兩個士兵猛然大驚!他們連忙擺擺手,說道:“不是啊,完顏餘波將軍,我們沒有……”
餘波一把將他們的手打到一邊,不耐煩地說:“如果沒有,那麼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剛才你們到底在談些什麼?”
沒辦法,即便是在金營裏,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餘波盡管算不上什麼大官,但是蹴鞠司將軍好歹也是一個將軍級別的人,出手碾死這兩個士兵,就是言語之間的事情。兩名士兵不敢冒犯餘波,隻得說道:“我們在說的是,大宋的韓世忠將軍手下有個叫做王大虎的人,被我們的人抓住了,似乎準備要殺頭呢!”
“韓世忠!又是他?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讓那麼多的人,都為他而死呢?”餘波心裏暗忖道:“就連我的蹴鞠授業恩師周繼鬆,都心甘情願地為他而死!他到底是什麼人?”
餘波忍住了想要問出口的欲望。他是宋人,如今在金營裏當將軍,在宋金交戰的現在,他的身份,可是非常敏感的存在。於是,他輕輕地咳嗽兩聲,打斷了兩個士兵的話:“你們可要知道,禍從口出。以後,這樣的話不要隨便亂說,這是軍中的機密,知道嗎?”
兩名士兵聽了餘波這話,似乎像是不打算追究他們暴露了機密的事,他們不由得大喜過望,道:“完顏餘波將軍,感謝您的寬容!我們一定注意。”
“你們,繼續執行任務吧。”餘波輕輕地說道。他轉身走進了蹴鞠司,進入了自己的營帳內。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