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兀術大人，您確信那個守衛天水城的，就是完顏餘波大人？”
石古苦沃衡拜倒在完顏兀術的麵前，他不過是一介前鋒，副將級別，見到完顏兀術的時候，自然要跪拜。完顏兀術端坐在石古苦沃衡的麵前，冷冷地說道：“絕對沒錯。那個人就是完顏餘波，他手上帶的兵，不過是半月之前，他在平遙古城招收的新兵而已。我就不信，隻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帶領這些兵守住天水城？莫不是因為你的戰術過於平庸，才打不下來吧？”
石古苦沃衡大吃一驚，連忙伏倒在完顏兀術的麵前，說道：“完顏兀術大人，不是這樣的，我石古苦沃衡，一直在勞心勞力地奮戰，一片忠心赤誠可見啊。”
完顏兀術冷冷地說道：“你這個人……我並沒有說你不忠，我隻是說，你的作戰方法不對。你連我這一句話都沒有理解，還當什麼將軍！”
石古苦沃衡連忙俯首，這一回，他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走吧，我要去看看，你究竟這仗是怎麼打的。”完顏兀術說道。他抬腳便昂然走出了金兵大營，朝著不遠處的戰場走去。
前方，是一片因火燒而形成的焦黑泥土，在這焦黑泥土的前方，那堅固的天水城，便出現在了完顏兀術的麵前。他看著天水城那高聳的城牆，以及城上那堅決防守的士兵，輕輕地哼了一聲。
“你，就是輸給這樣的對手的嗎？”完顏兀術對石古苦沃衡道。
“完顏兀術大人，我……”石古苦沃衡說不出話來。這一戰，他已然盡力了，至於未能將餘波的部隊打敗，那已經不是他所能決定得了的事。
或許完顏兀術大人可以做到？
完顏兀術，那是大金軍隊裏少有的天才，在他的帶領下，金軍打了不少勝仗。之前在完顏阿骨打親自帶兵的時候，完顏兀術還隻是一個協助他帶兵的二線將軍，可如今，完顏阿骨打死於餘波之手，大金國能打的將領，所剩不多，而完顏兀術卻因熟讀兵書，真正成長起來，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將領。
石古苦沃衡知道，自己的軍事才華，完全無法與完顏兀術大人相比，他心甘情願地將他手下的這一支金兵指揮權，交給了完顏兀術。
完顏兀術滿意地獎賞了石古苦沃衡。他拿到了金兵指揮權後，立刻派遣了探馬圍著天水城探了一圈路。
“無懈可擊。”完顏兀術的臉色凝固了：“這恐怕不是餘波的布置，他對天水城不可能這般熟悉。這天水城，東南西北有四個門，竟然全數使用巨石抵住了，一時間攻不過去。其它三麵城牆比這一麵還要更高，攻擊起來相當不易，唯有這一麵城牆，雖然同樣很高，但並非遙不可及。”
石古苦沃衡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完顏兀術大人，那麼，我們應該怎樣攻城？”
隻見完顏兀術冷冷道：“火攻！”
………………
夜裏，餘波巡視著城牆。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若是放鬆下來，這天水城，定會被金兵攻破。
金兵的兵力遠遠高於他手下的新兵，更不用說兵員的能力了。他們若是突然發動夜襲，怕是這些新兵蛋子完全無法對抗。為今之計，隻有他自己親自巡視四麵城牆，若是沒有用自己的眼睛親自看一看，他壓根就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