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比賽中,見到常幼雪的精彩表現之後,她的名字就在很多人心裏揮之不去了。
回去之後,祝遙和王西都認真查了關於常幼雪的資料,雖然她的名氣還不是很大,可網上也有不少的粉絲,甚至還有專門成立的後援會。
根據網上的資料顯示,常幼雪從小就是個極有舞蹈天賦的孩子。
大概因為母親是國家著名舞蹈家的原因,常幼雪從小就接受了非常專業的訓練,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都訓練的非常出色,而且也練習過很多的舞種。
芭蕾、爵士、國標、拉丁、甚至還有街舞,當然了,因為母親的原因,她最熟練的還是古典舞。
常幼雪十二歲那年就拿到了全國舞蹈大賽少年組的冠軍,初中之後更是頻繁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學校舉辦的、市裏舉辦的、省裏舉辦的、國家舉辦的,還有國際上的比賽。
毫不誇張的說,常幼雪至少有參加上百場比賽的經驗,而且全都取得了矚目的成績。
照理說,以她這樣的水平,完全不該參加這樣的比賽。說得難聽點,這對其他選手而言太不公平了,彼此之間的差距過於明顯。
不過對於觀眾而言,常幼雪的出現當然是好事。
而對於王西三人而言,對於常幼雪的比賽,心裏大概還是忌憚多於喜悅吧,畢竟她的成績能夠直接影響到杜景秋的名次,無法不在意。
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三人緊緊盯著舞台上的常幼雪。
她這次表演的舞蹈名叫《在水一方》,輕柔的音樂下,常幼雪身著素雅的水袖長裙登場了。她微微低著頭,長長的水袖垂落地麵,尚未有動作,卻已經抓住了人心。
祝遙咬著牙說道:“明明連表演都沒表演,可我怎麼就已經覺得她是冠軍了。”
葉溪也點點頭道:“大概這就是經驗上的差距吧,她不光沒有怯場心理,而且對舞台非常的熟悉,簡直就像身經百戰的演員,隻用站著就讓人覺得演技精湛。”
當配樂中出現了清脆澄澈的古箏聲時,常幼雪的動作也變得美麗起來。
她微微踮著腳,身子輕柔的像是沒有骨頭,可轉動間又讓人覺得活力充沛,水袖輕輕震蕩,仿佛帶出了兩條清澈的小溪,如此的透亮和寧靜。
葉溪輕聲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果然很有《詩經》裏的風采。”
王西和祝遙也連連點頭,不過很快,兩人就反應了過來,王西道:“不對吧,應該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才對吧?”
葉溪呆滯的眨了眨眼睛,問道:“那淑女是哪首詩裏的?”
祝遙解釋道:“也是《詩經》裏的,隻不過前麵兩句是‘關關雉鳩,在河之洲’。”
“我知道,這麼著名的詩句我還能不清楚嗎?”葉溪抿著嘴角,手指胡亂比劃了幾下:“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畢竟她看起來也很像窈窕淑女。”
“嗯,這樣啊。”兩個人憋著笑說道。
舞台上,常幼雪踩著音樂的節拍舞動身軀,她的動作比其他選手的水準高出太多,柔和的地方似春風,靈動的時候又像清風,一絲不多,一分不少。
再加上常幼雪自身的那種孤高與清冷氣質,演繹起這種舞蹈再合適不過了。
正當大家都陶醉於美妙的音樂和動人的舞蹈中時,常幼雪的目光無意中朝觀眾席這邊瞥來,然後她的動作就猛地停下了,毫無預兆,就像被人硬生生扯了下來。
這樣的異變頓時震驚了所有人,不光是觀眾,評委也是。
黃玲湘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想喊出聲,可又礙於自己評委的身份而沒有行動,然後,她順著常幼雪的視線望過去,表情一下難看到了極點。
觀眾席的最後排,上次出現擾亂頒獎儀式的男人就坐在那,常幼雪的目光也是被他所吸引。
王西幾人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祝遙問道:“這個男的怎麼又來了?不會又要跟上次一樣吧,這裏的保安怎麼回事?”
葉溪指了指男人的身邊,努嘴道:“沒看到他身邊還帶著不少人嗎?而且他還什麼都沒做,保安也沒辦法。”
王西皺起眉頭,道:“雖然這家夥上次幹得事情不對,可看起來,常幼雪似乎和他還是有些關係的,不然怎麼連舞都不跳了。”
隻見舞台上,常幼雪像是被試了定身法,動也不動的盯著男人,隻是眼神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