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 / 2)

謝秀珠愕然地看了看杏子,自嘲地笑道:“宵禁之後,她也能回來,真不愧是肅毅伯夫人!”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羨慕。

杏子一麵伺候她穿衣,一麵徐徐說著,“這倒不清楚了,隻是昨兒個夜裏,大姑奶奶鬧得動靜也實在是太大了些。聽門房的人說,大姑奶奶回來時披散著頭發,麵色慘白,哭得淒厲無比,看起來倒有些癲狂了,隻怕精神……”

杏子沒有說下去,因為她到底是個伺候人的,沒有資格在主子麵前亂說別的主子。

謝秀珠大感疑惑,心想,她一個錦衣玉食的肅毅伯夫人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難道真如肖韜家的所言,她有些迷惑。

杏子看到謝秀珠麵露疑惑似乎很是滿意。

洋洋得意地又說道:“我本以為那些個小廝胡言亂語,可是聽了幾個忠實的婆子說起來才知此言非虛。大姑奶奶自成親以來,一直無所出,肅毅伯府的太夫人著急的不得了,等了這幾年,大姑奶奶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這些日子便說要抬幾房姨娘,大姑奶奶似乎一時不忿,氣得跑回來了。”

謝秀珠卻不以為然,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謝真珠絕對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她既然無所出,肅毅伯抬個姨娘她沒道理不同意,又怎會半夜狼狽地跑回娘家,做出這樣不顧體麵的事情。

這一定是別有內情!

謝秀珠想了又想,嘴角微揚,得意地心想:“謝真珠即使你是嫡長女,又嫁了個好人家,到底還是難順心意!”

她要了茶,還沒喝幾口,珊瑚便進來了。

珊瑚的麵色不是很好,“姑娘,這下可不好了。”

謝秀珠倒沒有著急,隻是淡淡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珊瑚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姑娘可知道昨夜宵禁了大姑奶奶是怎麼回來的?”

謝秀珠還沒開口,薔薇便搶著說道:“左不過是拿了大姑爺肅毅伯的名帖罷了,還能怎麼著!”

珊瑚忙搖著頭,說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子。大姑奶奶昨夜拿了江夏侯的名帖回來的,這事兒在大太太的院子裏鬧開了,大太太想壓都壓不住了,派人快馬加鞭送了信給大老爺和二老爺呢!”

謝秀珠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裏的小蓋鍾兒,心想:“謝真珠你可真夠狠的,自己不想活了,還想拉謝家所有人給你陪葬!”

嘴裏卻這樣說,“慌什麼,我們的肅毅伯會舍得這個嬌妻白白去送死嗎,即使他舍得了,江夏侯會舍得她去死嗎,你們隻管把心放到肚子裏去,等著好好看一場戲就是了。”

珊瑚隻有垂下頭說“是”。

謝秀珠猛地擱下小蓋鍾兒,問起了別的事兒,“啊!對了,南家妹妹病好了嗎?”

此時,朱大太太可沒有謝秀珠那樣的淡定,她正在訓斥謝真珠,“你這個沒眼睛的,早晚要把我們一家害死才甘心!”

朱大太太見謝真珠始終是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急火攻心,坐到榻上,一時沒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