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剛端起茶又喝了一口,聽到南尋微的話後,沒有好氣的重重頓在了桌上,指著南尋微道:“南少輕你這是想要耍賴啊!”
南尋微語氣淡然:“建立兄,你的話言之過早,你怎麼知道我就搖不出六個六呢?”
霍起滿臉不相信的樣子,“是六個六,可不是三個六那麼容易的,少輕,我勸你啊,還是認輸的好,仔細這牛皮吹破了,可不好收場!”
南尋微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建立兄不讓弟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弟一定搖不出六個六來呢?”
“好好,我倒要看一下你南少輕的本事兒。”霍起將骰盅推到了南尋微麵前。
南尋微輕輕笑了笑,也學著霍起的誇張樣子,左搖右搖前搖後搖,然後得瑟地看了一眼南卿希,“你來幫我開。”
南卿希就上前來開了,一看,南尋微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怎麼樣?六個六,平局。”南尋微雲淡風輕地端著茶喝了一口才道。
霍起依舊不依不饒,端起茶盅仰頭一飲而盡,明顯一臉的不服氣,嗤笑了一聲,“好好好,這次算是平局,不過那是運氣好,我還就不信邪了,你南少輕搖骰子能這般隨心所欲,下一次你肯定就沒這個運氣了,咱們再重新比過。”
南尋微知道這霍起正在興頭上,若是貿貿然地又自己不賭,他肯定是不依的,於是咬了咬牙,看了南卿希一眼,才極盡平和地開口道:“不知建立兄還想賭什麼?”
“當然還是賭骰子,比大了,越是稀鬆平常的玩意兒,越是考究人的本事兒。”霍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南卿希卻是頭痛不已,若是要依著霍起的性子,今兒他不贏南尋微一次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低聲在南尋微的身後道:“彩頭。”
南尋微一點即通,忙張口道:“建立兄,咱們這些人賭東西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彩頭不兩用,不知道建立兄這次許什麼彩頭?”
霍起這個賭鬼是愛賭能賭卻不擅賭,素來輸得多贏得少,因而就更加偏信什麼“彩頭不兩用”之類的胡話,在這個上頭可不敢有半點馬虎,他若是沒有別的彩頭在身時,寧可不賭,也不會自己觸自己的黴頭。
“少輕,你子真是有福氣了,我老爹最近才收藏了一幅顧愷之的畫兒,你覺得這個彩頭怎麼樣?”霍起略一思索,猛地想起了什麼,驚喜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笑看著南尋微高聲道。
南卿希不禁腹誹,也隻有這個賭鬼才敢拿顧愷之的畫作當彩頭,估計不名貴的東西他都沒放在眼裏。
南尋微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盯著霍起,“你是顧愷之顧長康?什麼畫?”
“好像是叫什麼神什麼賦來著。”霍啟思索了好一會兒因記不起具體名稱就大概了下。
跟在霍起身後的幾個人中,有一人出了驚歎聲:“《洛神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