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僮兒細想一下,也覺得有些不恰當,但也懶得重新擬詞,直接道:“說白了,前者是欺騙自己喝過水,後者則是直接喝了水,換句話說,一個把自己當水井,另一個把自己當水桶,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要還是聽不明白,那你就是個水桶,敢在皺眉,信不信我揍你。”
小僮兒自喻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但這臭小子仍是愁眉不展,麵對一個說不通的人,他一時間真有想打人的衝動。
江葉追問:“可是水桶裏不見得就有水啊。”
“你還不明白?”小僮兒惱羞成怒,氣急道:“那就想辦法把水桶給裝滿唄。”
“您的意思是強取天地水力收於己身?”
“嘿,終於開竅啦,沒錯沒錯,就這個意思。”小僮兒舒了好大一口氣,跟著也不給江葉發問的機會,直接解釋:“天下之大,不乏有異寶存在,如雷陰木、藏風石、辟水珠,又好比寂沸湖底下的那株炎帝珊瑚,這些東西與生俱來就飽含天地靈氣,隻是有源質的區分罷了,修風就找藏風石,修水就尋辟水珠,奪其靈氣,方能造化己身,就這麼簡單。”
在一連解釋下,小僮兒覺得有些疲憊,搖了搖頭後,就再也懶得開口說話了。
一語之間,江葉有如醍醐灌頂,眼神愈發明亮起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謝前輩指點,弟子明白了。”說著,江葉伸手,很自然的取走小僮兒手裏的珠子,隨即開口說道:“這陰陽二元珠我拿走了,弟子就此告辭,再會。”
高高興興的拿著兩顆珠子,器靈閣一行總算告一段落。
匡一聲!
門關了,人走了,在目送江葉離去後,小僮兒麵無表情,語氣冰冷:“唉,都與你說了是廢品,到時候想換……什……什麼陰陽二元珠?那玩意居然是陰陽二元珠?”
隨記憶複蘇,小僮兒大吃一驚,趕忙吩咐老狗:“好狗兒,快追,直接咬死那小娃,把珠子給我奪回來,說不準我們就能靠它打破結界,到時候咱們就能出去啦。”
老狗沒追,呆呆看著小僮兒,口吐人言,語氣不快不慢,像個和尚似的:“小主可能忘了,三十年前太武掌門曾下過令,不準樸元踏出器靈閣半步,再說,樸元早已修生養性,三十年未碰過丁點葷腥,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怎能因為一個小娃而破了戒,還望小主體諒。”
聞言,小僮兒猛地咬牙,渾身刹那泛起黑煙,隨雙目一睜,頓時煞氣衝天,整個人氣息聚變,仿佛嗜血魔頭般,氣息凶殘至極,大喝道:“你追是不追?”
老狗無奈:“太武很可怕的!”
小僮兒大怒:“難道本座就不可怕?”
老狗堅定:“太武更可怕。”
話音一斷,小僮兒收回煞氣,轉眼回到那頑皮的孩子模樣,賭氣道:“哼,吃裏扒外的東西,五年……五年不許你和我說話,敢叫一聲,我就拔你的牙。”
……
傍晚,大雪紛飛,落在了下九湖中,使夜晚的氣氛格外冷清。
“感覺這天特別長,累死人了。”
草草吃過些東西,江葉坐在床上,開始整理這天所發生的事情。
床上擺著一塊磚頭、兩顆珠子,不過對他來說,最大的收獲莫過於小僮兒的指點。
強取天地之力收於己身!
辦法要是真的可行,或許噬仙玄水與吞魔妖火的修煉將再不是什麼問題。
有關異寶,吞地老祖並無收藏,是以江葉一件都拿不出來,但是各類法器,他卻擁有不少,這些寶貝裏麵不乏飽含靈力,在某種程度上,法器也算是異寶的一種,甚至可說,法器便是由異寶煉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