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圍獵大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磨練外門弟子,雖然存在危險,卻好歹是弟子與妖獸間的廝殺,這個本質不能受到影響,更不能出現變故,是以賞罰樓絕不會放任有心人刻意煽動是非,從而引發弟子與弟子之間的紛爭。
顯然,江葉因盜人財寶,所以被賞罰樓給盯上了,如果隻是一般案件,在圍獵大會期間,賞罰樓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江葉卻故意謊報身份,這舉動看起來像是為了要保命才想出來的計策,可卻脫力不了‘嫁禍’二字,然而若嫁禍給人也就罷了,但他所嫁禍的居然是整個勢力。
在一番解釋之後,許落神色凝重,開口質問:“你可曉得這麼做,會引發怎麼樣的後果?”
“不就是兩幫人馬幹上一架,哈,沒什麼大不了的。”江葉知道許落的意思,卻不以為意,接口道:“所以呢?妳是想抓我回去問罪,還是要我交出偷來的東西,又或者要我承認,這些事情是我江葉幹的?”
一語冰冷,且夾帶些許戾氣,江葉已然蓄勢完畢,隨時可以拔劍殺人。
三種選擇,第一個沒得商量,畢竟圍獵大會沒說不能栽贓陷害,是以江葉覺得自己並未犯錯,既然如此,賞罰樓自然就沒有剝奪自己賺取資源的理由;
第二更沒得商量,賊有賊的原則,落入口袋的東西,絕不能輕易的交出去,不然自己豈不是白忙一場;
第三還是沒得商量,若要他公開罪行,這等同是想將他置於死地,隻怕到時候所有弟子聯合討伐,那麼他的下場絕對是必死無疑。
既然沒有任何商量,江葉緊握劍柄,蓄勢待發。
僅僅三言兩語,兩人的談判就告破裂,許落神情滿是無奈之色,一時間真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這渾人。
感覺依舊熟悉,和當初那個煩人的雜役一樣,一點都沒變,總是把什麼話都說盡,完全不分狀況,就直接認定結果……好自以為是的一個人。
不過眼下情況和當初明顯不同,那個時候,在麵對江葉的誤解,許落可以懶得解釋,並且不予理會,可此次事關圍獵大會,她又身具監視與引導之責,是以不想囉嗦也不行了。
“我並沒有要你做什麼,隻希望你收起那些賊孽的心思,更專注於圍獵大會的本質,別一心隻想投機取巧。”語中婉轉,但意思明明白白,許落……又或者整個賞罰樓,誰都不願再看見有人煽動是非、挑撥弟子的事情發生。
言罷,許落懶得繼續糾纏,聲音冰冷冷的說道:“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立刻轉身就走。
看著對方的背影,江葉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原來隻是警告來著,不用動刀動槍,也算是有驚無險。
“看不慣小爺的手段就直說,了不起我再換一個。”江葉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同時心緒一轉,接著琢磨該怎麼在圍獵大會中繼續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