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這等事？哈哈……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啊！”那叫做四爺的老者也不禁一樂。
“這還不算什麼，想必四爺和齊先生沒去他店裏看過，這小子簡直就是個色坯，才十五六歲年紀吧，畫了滿屋子衣著暴露極盡妖豔的女子，而且報價每副畫五兩紋銀，齊先生是咱薑城首屈一指的大畫師，每副畫不過才報價五兩紋銀，他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毛頭小子賣五兩有人買才是活見鬼了。”說完，這麻臉的劉青雲很誇張的撇了一下嘴，趁著他那張麻臉顯得很是怪異。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為每個人的畫都能賣到五兩紋銀，那銀子也太不值錢了。若老劉所言不虛的話，我敢斷定那小子最近幾天必然撐不下去，到時隻要老劉出個幾兩碎銀，不怕他不滾蛋。”齊先生狠狠一拳砸在茶桌上繼續說道:“等這小子滾蛋後，四爺何愁不能一個月後把思柳姑娘安排對麵開布莊呢？”
齊先生話音剛落，包間門簾被掀開，一個茶樓夥計模樣的青年快步走了近來。
“吳單，這麼不懂規矩，慌慌張張的不像話。”劉青雲為彰顯自己的地位，對那夥計大聲嗬斥。
“哎喲，掌櫃的，對麵那小子剛剛賣出去三幅畫。”吳單被劉青雲一罵，急忙向後一退。
“啥？”三人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是何人所買？”齊先生很是鬱悶，這剛說過不是每個人的畫都能賣五兩紋銀，想不到這斷言才下，人家就一下賣了三幅，齊先生臉色很是難看。
“是兩個十七八歲少女所買，至於二人身份我卻不知。”吳單有些局促的答道。
“這小子走了****運，現在他手上有了十五兩紋銀，老劉你怎麼看？”四爺直勾勾的盯著麻臉。
“四爺我………”
“四爺我倒是有一計。”齊先生沉思片刻說道:“隻需讓他把吃進去的十五兩紋銀吐出來，不怕他不就範。至於如何去辦嘛？四爺隻需坐在家裏等我好消息就行了。我齊雲之就不信在薑城這片地方製不住一個毛頭小子。”
“這事有勞二位了……”四爺朝齊劉二人一拱手，隨即出了茶樓。
………
十兩紋銀到手，陳方噓了口氣:“小本生意不好做啊！等會打烊後買壺小酒慶賀一下……”
次日正午，陳方剛吃過午飯，店裏來了五人，為首的正是齊雲之畫師，幾人進店後便四處打量。陳方忙起身招呼。
“這位想必就是陳掌櫃了？果然是年少有為啊！”齊雲之微微一笑，很是親切的恭維陳方一句。
“先生過獎了！幾位請便，看中哪幅畫和我說。”陳方看幾人似乎也是文雅之人，說話也客氣不少。
“陳掌櫃誤會了，在下齊雲之，這是柯畫師，燕畫師，孫畫師，靳畫師，我等店鋪就在城中街道上。今日來見陳掌櫃是有件重要事情商議。”齊雲之老奸巨猾的說道:“不知陳掌櫃可否移步青雲茶樓一敘？”
“對不起，我沒空！”陳方一聽不是買畫的，心裏就是一涼，這幾個家夥明顯不懷好意，俗話說同行是冤家，這廝一上來就要商議大事，哪去采他。
“小小年紀，麵對前輩敢如此無禮？”那留著山羊胡須的靳畫師對陳方態度十分反感。
“嘿嘿，前輩？你是誰的前輩？在我店裏也敢聒噪？我這裏不歡迎你，幾位請便吧！”陳方既然確定幾個家夥不懷好意，又被人譏諷，頓時拉長了臉。再說以前擺攤和人爭攤位也沒怕過誰。
齊雲之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靳姓畫師，抱拳向陳方說道:“陳掌櫃莫要與靳畫師一般見識，我等並無歹意，既然陳掌櫃走不開，咱們就在這裏說也行。”
陳方也想聽聽幾人所說是何大事，擺擺手示意幾人坐下談。
待各人坐下，齊雲之麵色凝重的說道:“陳掌櫃新到，可能有所不知，下月初二，是知縣林大人五十大壽，這林大人也是個雅士，對薑城書畫界很是照顧，所以往年林大人過壽，我薑城書畫界從不敢人後，何況今年是林大人五十大壽？所以齊某不才，願借林大人壽誕之日帶領薑城書畫界人士獻一份大禮，至於籌辦這份壽禮嘛，所有薑城畫師都要出一份力的，經過諸位畫師協商，每個薑城畫師出十五兩紋銀。”
陳方一聽，心裏暗火:“自開張就做一單生意，三幅畫十二兩紋銀，還人情掉二兩，身上加起來不夠十兩，這廝上來要十五兩，難道知道我昨日賣出去三幅畫，按照每幅五兩算的帳？這家夥一臉斯文，心腸倒毒，分明是不想讓我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