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與這些堂叔伯和叔伯哥哥們也不是太熟悉,記得小時候自家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相當好的。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個堂叔發財了,其他人眼紅了,都開始熱熱鬧鬧地跟起了風。於是,從這些哥哥們開始,一個個地為了錢對自己父母都很吝嗇,而他們的父母也跟著就吝嗇了,還總是愛占別人的便宜。唉,說起來都是錢的事兒啊!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又是怎麼回事?她原先以為大家都會來套套話,問一下怎麼發的財,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她可不記得還有人能真的貪財到想要跟自己有錢親戚索要錢財程度。既然不是,那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在他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出了什麼事嗎?可是自己不記得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有什麼事,而且哥哥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啊。
來人是柳鶯潤的大堂伯,他起初過來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途中有人說了些什麼,到了他們麵前時已經變得氣勢洶洶,劈頭就問:“老三,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了征地的了?還出賣了我們,你是想要害死我們嗎?”眼神往這邊瞟了幾眼,在看到柳鶯潤和張苗苗是眼神柔和了不少,隨即在柳銘歌和小白身上轉了幾圈,眼神又變得淩厲了起來。
柳軍這邊幾人感覺摸不著頭腦啊,什麼征地的?沒有聽說過啊!不過柳鶯潤卻想起了這件事情,但不是在這個時候啊,這件事情大約是在兩個月之後呢,現在在這將豐收的時候提出來是腦殘了嗎?即使是自己的蝴蝶效應帶來的結果也不應該是在這個時間吧。
不過她心裏很清楚,自己這裏的政府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不知凡幾的事情來,要不能讓這裏的好多地方越來越窮,讓他們的威信越來越低了嗎?
甩甩頭將這越來越遠的思緒甩掉,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打消這些人的疑慮,畢竟生活在這裏與自己宗族的人搞好關係還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也不能讓人就這麼冤枉了。
不過還沒等柳鶯潤想好應該怎麼證明剛才大伯說的並不是事實,柳軍先開口了:“行了大哥,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別說我現在根本都不知道這征地是怎麼回事兒,就是我同你們一起知道了又能怎樣,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我自己就是一個舍不下土地的人,又怎麼會把地讓人征走不說還……還出賣你們?”
一番話問的咄咄逼人,問的柳鶯潤大堂伯啞口無言,連連說自己太著急了。說不出話來的他私下裏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旁邊鼓動他來質問的人。
柳鶯潤隨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自己另一大堂伯——就是與一開始的大堂伯是兩個父親——的大兒子。這個堂哥是柳鶯潤這一代人中最大的一個,但是平時不思進取,淨想著一些挑撥他人關係的事情,是以大家都討厭他,但是幾個年紀較大的伯父還是有著很深厚的長子嫡孫的概念,都很器重他,經常把他帶到身邊教導。
柳鶯潤的家族是一個很奇特的家族,雖然已經沒有很古老的祠堂之類的東西的存在了,但是族譜還在而且輩分都很分明,輩分上的尊卑要求很嚴格卻又不阻止不同輩分的人之間結婚。看著似乎是一盤散沙但又會在一些時候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而且像現在有什麼大事都會聚集起來由長者帶領大家一起解決。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新時代的家族體。她不明白的是,都這個時代了,原有的東西也都不存在了,還有什麼好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