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沐聽完蘇爺爺的話,臉色變得陰冷難看,說話的聲音也透露出幾許痛苦和壓抑:“所以我母親當年沒能進蘇家的門,是因為她不比吳月如是豪門千金,而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什麼人嗎?既然如此爺爺何必費盡心思把我認回蘇家?”
蘇長平沒想到蘇子沐會扯出他的生母雲依蘭,臉色立刻尷尬了起來,語氣也軟了許多:“當年的事情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也不會讓你流浪在外那麼多年。”
蘇子沐看著眼前這位一心想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滿頭白發的老人,心底一酸,之前陰鬱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他眼神堅定的看向蘇長平:“爺爺,看在我母親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獨自把我帶大的份上,請您不要幹涉我的婚姻,我可以向您保證即使沒有與葉家的聯姻,我也可以在蘇雲做的很好。”
沉寂了片刻,蘇長平終妥協般歎息,他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拉起了蘇子沐的手,輕輕拍了拍手背,無奈地說了一句:“你開心就好,隻是不要太過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聽蘇長平這樣說,蘇子沐終於如釋重負,看來他想做的事情爺爺已經知道了,沒有了爺爺的阻撓,他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成功了一半。
“小晴,院子裏種的是什麼花?味道好香甜。”沈菲菲趴在大大的落地窗上,使勁兒的往外看著。
“是香水玫瑰,現在正值花期,走,我帶你去看看。”蘇晴一臉的開心,十分雀躍的拉著沈菲菲就往樓下走去。
初夏晴夜,星空燦爛,沈菲菲站在一大片盛開的香水玫瑰前,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不知是該看星空還是看花朵,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笑容。
就在這時,吳管家急急地衝他們走了過來:“晴姑娘,夫人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趕緊回屋吧”。
蘇晴一聽立馬就轉身往屋裏走,沈菲菲也一臉疑惑地緊跟了上去。
“小晴,你外婆給你的祖傳戒指你放哪裏了?”蘇晴一進屋,吳月如便急切地走向了她。
“我沒動啊,一直都在我首飾盒子裏呢?”蘇晴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我剛剛去找,沒找到啊,不會是丟了吧?那可是你外婆給你的傳家寶啊!”說到這裏吳月如有些激動,音量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已經回房的蘇晟文,和書房裏的蘇子沐爺孫倆都聞聲趕來。
“不會的,我今天上午還見了呢,一定是被壓在角落裏了,你等等,我去把首飾盒拿來。”說著她便蹭蹭蹭上了樓,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精美的首飾盒下來了。
她把首飾盒放在桌子上嘩啦一聲倒了個底朝天,然後將珠寶首飾一件件地撿了起來放回盒中,直到最後一對鑽石耳釘被放到盒子裏都沒有見到那枚戒指。
“這,怎麼會這樣呢,我今天上午還見了呢。”蘇晴著急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是不是放其他地方記錯了?”蘇晟文連忙安慰。
“沒有,那個戒指很重要,我隻放在這裏的。”
“別找了。”吳月如突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滿屋子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的身上。
她這才繼續悠悠開口:“估計是被人拿走了。”
她的眼睛看向了吳管家,吳管家立刻開口:“夫人,您是了解我的,我在蘇家工作十餘年了,要是有異心早就卷了貴重物品私逃了”
她的眼神在吳管家身上略微停頓了會兒後,最終不經意地飄向了沈菲菲。
直到整個屋子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沈菲菲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活脫脫地被人冤枉了啊。
鎮定下來以後,她決定以靜製動,免得越描越黑,於是自動無視了大家那懷疑的眼光,而是頗有深意地扭頭看向了蘇子沐,蘇子沐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後轉身看向吳月如,冷冷開口:“既然菲菲有嫌疑,那就麻煩吳女士動手搜身了。”
沈菲菲一聽心裏的火氣立刻飆了上來,她恨恨地看著蘇子沐,心裏已經將他罵上了千百遍,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不是這個意思,興許是家裏的阿姨動的手腳,怎麼可能會是菲菲呢,她才第一次來家裏。”吳月如立刻訕訕地笑了起來。
可她越是這樣說,沈菲菲的嫌疑就越大,在蘇子沐那番話的刺激下,沈菲菲終於忍不住負氣開口:“別,還是好好的搜一下吧,以證清白”。
“既然這樣,那我就隻看一下菲菲的包包好了。”吳月如一臉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