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都看著上官天望一副以哥哥自居、大言不慚的樣子,居然還拿自己的名字開起了玩笑,幾乎快氣瘋了,不過還好,他雖然年輕,但向來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於是仍舊笑道:
“聽說你昨天受了傷,這副身體參加比試,拳腳無眼的,一旦有個好歹,我這良心都過不去,你還是主動認輸算了吧。”
上官雲飛此時就坐在家主旁邊,他對自己這個二兒子很喜歡,所以不惜用了手段將他安排到和受了傷的上官天望比試,隻要上官天望因傷退賽,那麼上官天都第二輪不用比試就可以參加武府候選,而自己一門有兩個兒子同時成為候選人,不僅光彩,相信老家主對他也一定會另眼相看的,這樣將來的門主之位自己也就更有希望。
不過出乎上官雲飛意料的是,上官天望居然在最後時刻趕到,對於這種自作死的精神,他還是很震驚的,於是轉過頭,對著家主說道:
“父親,你看看天望這孩子有傷在身,這還有必要比嗎?拳腳無眼,一旦天都不小心傷了他,豈不愧對大哥在天之靈!”
其實上官雲飛不說,老家主也在琢磨這事,但是終歸還是要聽聽當事人的意見。於是上官家主開口對著台上的上官天望問道:
“天望,聽說你前天頭部受了重傷,可千萬別逞能,這台上拳腳無眼的,一旦傷到後果隻能自負了。”
“回稟家主,天望前天上街,隻是不小心被黑驢踢了一腳,傷勢雖重,但現在已恢複無大礙,正準備近日找到那黑驢打斷它的腿腳報仇哪!
家父在世時,曾對天望寄托很大的期望,希望天望有朝一日能夠進入武府學習,成就一番才學,光耀門楣,也算不枉家主栽培。
雖然現在家父已經不在,但是天望對家父的寄托時刻不敢忘,如今機會終於來了,豈能連嚐試都不嚐試就直接退縮,那不僅讓家父在天之靈蒙羞,連老祖宗的臉上也跟著無光。”
上官天望這一大段話說出來,一套一套的,一會兒“家父”抬出來,一會兒又“老祖宗”的擺上來,把上官家主和上官雲飛說的大眼瞪小眼都覺得如果進一步阻止上官天望就是故意讓上官家的老祖宗蒙羞一樣。
“算了,孩子大了,隨他們吧!”
老祖宗揮了揮手,一副任你“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
上官雲飛在家主身邊呆的久了,自然明白家主的意思,於是離開座位到了負責主持比試的族中兄弟旁邊,與他耳語了幾句,上官雲飛的意思很明白,既然這個機會送到手上,自己的兒子就應該把握好,來個永絕後患。
主持人領會了上官二爺的意思,然後把雙臂一張,大聲喊道:
“根據家主指示,經比試雙方同意,這場比賽,雙方無論受傷還是死亡,各由天命!”
說完,主持人一敲身旁的銅鑼,宣布:
“比賽開始!”
剛才,上官天都聽上官天望借黑驢來辱罵自己,內心早就充滿憤怒,如果這是未受傷前的上官天望他可能還懼三分,而此時的上官天望重傷未愈,身手一定大打折扣,所以自己隻要盡全力一定可以將其斃於拳下。於是在鑼聲敲響的一瞬間,立刻搶攻,欺負對手有傷在身,不給喘息的機會,向前一躍,一掌淩厲地拍向上官天望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