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君,你也算是武靈國六年一遇的練武奇才,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但如果在愛恨情仇的處理上過於執著,則很容易被心魔所困,到時候百尺竿頭想再進一步將會難上加難。”
閔守道跟著又針對叫梓君的白衣弟子提醒了一句。
“弟子謹遵護法教誨!”
白衣弟子聞言卻是渾身冷汗津津,仿佛閔守道已經看穿了他問此話的背後含義,所以專門說話點醒了他,不過他想到懸崖上那絕世的白衣女子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時,心裏還是跟紮了根刺一般難受。
說完心魔的事,閔守道又將目光轉回到幻境上,然後不僅驚訝地“咦”了一聲,同時在場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幻境上的一個微小變化。
本來代表著上官天望的乳白色光影上,此時忽然冒出絲絲霧氣,然後將整個光影包裹其中,讓外麵的人再也看不到裏麵真實的顏色。
“怎麼會這樣?”
一個黃衣巡查有些吃驚的說道,顯然在他的認知裏,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奇怪的景象。
“奇怪!人影的顏色代表的是候選人夢境中困擾自己的心魔類型,對於過關的弟子,武府可以根據幻境的顏色來給予提醒,譬如剛才那位女孩子的身影為藍色,即是為情所困,而這位候選人的身影為紅色,即是為殺戮所困。但是這一團霧氣又是何種提示?”
另外一個黃衣巡查同樣奇怪地問道,此時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為首的閔守道,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答複,卻見到他同樣眉頭緊鎖。
過了半晌,閔守道才開口說道:
“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候選人的心魔已經超出了幻境所涵蓋的範圍,所以出現未知的提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候選人有大神通,完全遮蓋了幻境的探測。”
閔守道話音未落,眾人已經一片嘩然,別說一個上官家族的後輩,就是在場的所有人也不能具備以上兩種能力,導致幻境失靈。
“是不是幻境出了什麼問題?”一人問道。
“絕無可能,幻境乃是傳自於靈武界的先天造化靈石所煉造而成,從未有過出錯的情況。”
“那這事...?”
“這事確有蹊蹺,但是我也無法解釋個中原因,恐怕要去問問府主才行,考核照常進行。”
“開什麼玩笑?團長。”
張天望看著對麵一臉嚴肅的王銳,毫不在意地說。
“你看我的表情像在開玩笑嗎?”
“不像!”
“這就對了。”
“那麼你是誰?”
“這個事,說來可就話長了,不過你可稱呼我為老鬼。”
“老鬼?你不是又在開玩笑吧?”
“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這裏麵對我有極大的排斥力,我這一段時間恢複的元力幾乎都消耗在上麵了。所以我隻能和你說幾句話。”
“那你還這麼囉嗦?”
“不是我囉嗦,是你囉嗦!”
“你看看,你看看!”
王銳團長被氣得半死,幾乎當場暴走。還好他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壓下心裏的火。
“我隻說三句話:第一,你現在所處的環境,都不是真實的,而是在夢裏,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其實都不存在;第二,我對你沒有惡意,因為你的命就是我救的,沒有我你早死了;第三,為了證明我說的話,我會傳授給你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應該會對你的修煉很有幫助;第四,這個宇宙比你看到的和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你一切珍重吧;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