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首富？老婆婆，您說的可是當年的李家？”夜象是很好奇的問。
“小姑娘，你知道李家？”老婆婆很是奇怪“這李家都沒了二十年了，姑娘是怎麼知道的？”聽她聲音才十幾歲啊，那李家沒了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吧。
“哦，在茶樓裏聽別人說起過，這會子聽您一提，想起來了。”茶樓？嗬嗬，還有什麼地方比茶樓的消息更雜？
“哦，我說呢。”老婆婆當下就明白了；“當年啊，我可是在李府很吃的開呢。”
“當年李俯的事我也聽說了，老婆婆，那李夫人很漂亮嗎？”夜顯然是來了興致。
“可不是，那李夫人生的花容月貌，人也端莊賢惠的很。”老婆婆很為自己當年的舊主驕傲，“隻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真是沒想到啊，我是怎麼都沒想到的。”
“漂亮是一定的，不然怎麼會和自己的小叔有那樣的事?可見這漂亮也不是什麼好事。”夜頗有些感慨。
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這樣道人長短，她不象是會這麼長舌的人啊？展博飛有些奇怪，微皺了下眉頭。但見她說的高興，便也不打岔。
“小姑娘，你可千萬別聽信了外麵那些渾人胡說，這別人不知道，老婆子卻是清楚的，那李夫人是大家千金，為人最是和善守禮的，人又那樣嬌嬌弱弱的，風一吹就要倒了一樣，怎麼可能和小叔做出什麼事來?他們家的那小叔並不和他們住一起的，兩家也不常來往，怎麼可能有什麼渾事出來？老婆子是決計不信的。”老婆婆說的甚是肯定。
“那些世家大戶裏，什麼古怪事情沒有？這些事都是別人查明了的，難道還是冤枉了不成？老婆婆您別是被人騙了。”夜的語氣裏很有些不屑。
“老婆子在李家伺候了很多年的，怎麼可能被騙？哎~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們吃著，老婆子先下去了。”許是不願見人非議舊主，又不好翻臉，老婆婆麵有不悅的想要起身離開。
“誒~~婆婆~~，婆婆~~，您別走啊，”見老婆婆要走，夜趕緊攔住，央道；“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時嘴快，渾說了出來，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打小沒有奶奶疼愛，這會子看著您親切，當您是自己奶奶一樣，隨便起來，說話也沒了分寸，您別和我一般見識，這會子店裏也沒其他人，您陪陪我，有您在我吃著香。”一番話說的連撒嬌帶央求，最後甚至還帶有些哽噎，說的老婆婆心立刻就軟了，臉上也露出更加慈祥神色。
她沒有親人嗎？難怪她平時那麼冷冰冰的，這會兒看見個老婆婆就撒起嬌來。展博飛低頭和麵奮鬥著，心裏有些不忍。
“好吧，索性沒事，老婆子就陪你這小娃兒多說幾句。”老婆婆這會連稱呼都變了。
“謝謝婆婆，就說您慈祥嘛。”夜玲瓏膩聲道著謝，看樣子就差沒粘老婆婆身上。
展博飛差點就沒吧嘴裏的麵給吐出來，這還是自己知道的夜玲瓏嗎？
“婆婆，那李夫人那麼漂亮，平時都喜歡什麼呀？”稱呼已經從老婆婆自動自發的升級為婆婆。
“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那李夫人原本是千金小姐，喜歡的和其他小姐也都差不多。”老婆婆仔細回想著。“對了，好象平時特別喜歡花，府裏有可多稀罕花了，臨出事前沒多久，李老爺的朋友還送了她一盆從沒見過的花，李夫人寶貝的不行，見天兒的擺在房裏，任誰都不讓碰呢。”
“李老爺的朋友？就是那個發現李夫人與人私通的人？”
“可不就是他，就是現在顧家莊的顧老爺。那顧家莊就是以前的李府。”老婆婆很有些感慨，二十年呢，人事變幻，再是誰也料不到的。
“哦，我聽說過顧家的，好象是個會武的人呢。那李老爺也會武嗎？”
“誰說的？從沒聽說李老爺會那些東西啊。李老爺祖上都是生意人，那會哪些東西。”老婆婆說的很肯定。
“哦。”夜應了一聲又道；“原來這李家是世代經商啊。那李老爺做生意很厲害咯？”
展博飛很想打斷她了，她不是早就知道李懷文是世代經商的嗎？怎麼還問？但見她問的認真也就不去打斷她。
“那是自然的，想那李家雖說是世代經商，但卻一直都是平平的，沒什麼大樣子，隻到了李老爺這輩，才突然富貴起來，能不厲害嗎？”
“是嗎？那到真是有些本事了。”喝口湯，又給老婆婆倒了杯茶；“婆婆，您喝茶。”
“嗬嗬，怎麼好意思。”想是真的說的口渴，老婆婆嘴裏說不好意思但還是接下喝了。
“那這李家現在怎麼又變成顧莊了呢？就算是李老爺和他弟弟都不在了，難道李家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說的就是啊。這李家一向人丁單薄，傳到李老爺那代就隻剩了他們兄弟兩，李老爺沒了，他弟弟雖然是自己單過，但也沒成家。又被人指說是與嫂私通，在大牢裏和李夫人一塊也沒了。李家就剩了個不過五歲的小姐，可偏又失了蹤，那顧老爺倒是個有情義的，隻說是要尋找失蹤的侄女，沒找到前要幫著看好這份家業。就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二十年呢。也真是不容易，聽說現在還不時派人四處尋訪呢。真是難的。”老婆婆對那顧有德很有些好感。
“五歲的小姐？”夜一愣；“就是那個大擺宴席過五歲生日的李家小姐？這李家還真的喜愛這小姐呢，不過是五歲生日，就這麼大肆慶祝。”
“誰說不是呢，李老爺年近三十才得了這麼個閨女，寶貝的什麼似的。當年說要給小姐過五歲生日，周圍的人沒有不勸的，說是這樣不合禮法，也不成個樣子。可那李老爺就是一根經，說是自己的閨女過生日，別人說什麼都沒關係，還硬生生的派人到處發帖子，請了好些城裏有頭臉的人。那些人雖然覺得不合適，但顧著李老爺是城中首富的麵子，又和當時的知府是好友，也就都去了。”
“是李老爺堅持的？怕是有別人攛掇吧。”夜也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失禮。
“不會，那李老爺雖然平時很溫和，待人接物也十分有禮，但也最是有主見的，他若覺得不妥當，任誰來說都是沒用的，所以這定然是李老爺自己決定的。”老婆婆說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