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可是在生氣嗎?”溫潤如玉的聲音問的小心謹慎。流雲知道夜不會輕易饒了他們三個。不然怎會一直都躺在院子裏喝酒,還不許人打擾?三人商量了半天,決定硬著頭皮闖闖看。來的時候妖孽還腦筋靈光的拉著寶寶一起來了。希望能有點作用,寶寶可是夜的心尖子。
“繼續。”隻當他們三個不存在,催促白衣繼續彈奏。想輕易過關?那以後還不上房揭瓦啦?
“你們都下去。”開口讓白衣和舞妓還有一應侍奉的人都出去,冷翼覺得要是沒外人的話,或許夜能發發脾氣,火氣都出出來,估計就沒事了。他到是很了解夜的脾氣。
舞妓和侍從都出去了,白衣沒動地方。剛才夜要他繼續的,所以他手指一勾,琴音再起。
“小子,你是那來的?”妖孽看白衣很不順眼,這小子長的太漂亮了,比他還漂亮。而且好象功力也比他高出那麼一點兒。最重要的是,白天的時候,這小子很明顯是想插一腳。
沒理妖孽,白衣繼續他未完的曲調。開口的是躺在那裏的夜;“你們也想打我的臉嗎?”
三人語塞,夜擺明了是不肯善罷甘休。妖孽輕推了推跟著來卻一直沒說話的寶寶,指著夜的方向猛使眼色。寶寶會意的點點頭,繞過三人跑到夜旁邊,小短腿一蹬蹭上躺椅,抱住夜的脖子就是一個大大的,滿是口水的親吻。“姐姐,三位師傅知道錯了,寶寶替師傅認錯來了。”
“寶寶。”攬住寶寶小小的身子,夜終於肯睜開眼睛。可一看見站在那裏的三人,夜就想起第一天在岩漿侗裏看到的情景。那畫麵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真的擔心啊,這三人全是不要命的,萬一有個閃失,那她。。。想到那時的揪心痛楚,夜狠了狠心,堅決不能輕饒了他們。“姐姐是個糊塗人,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呢,那裏有本事讓別人認錯?寶寶乖,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玲瓏,我知道你是怕我們有事才生氣,你看”前後轉了兩圈,妖孽試圖平息夜的怒火;“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又瞟了眼流雲和翼,他很損的出賣朋友;“而且有風流帳的是流雲和翼,與我無關啊,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對吧。”頂著兩人的犀利眼光無恥道;“我是無辜的。”
“我跟那女人沒關係。”冷翼狠的直磨牙,真想揍妖孽一頓。可現在聲明清白才最重要。
“玲瓏,事情的始末你該都知道的,我與那慕容柔早以毫無瓜葛。”這件事花流雲到是不擔心,可解釋還是必要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這句話,在這裏是不能用的。
“流雲公子,你的嶽丈大人可還在牢中受苦。”他們不提自己都忘記了,想起那個未婚妻,夜就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說話也不知不覺的帶出些酸味來;“還有你,冷堡主,你的豔妹妹也正在忍受鞭刑,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唉~~!中計了,妖孽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說了,那女人和我沒關係。”冷翼現在恨不能去宰了那個叫慕容豔的。這不是成心給他找事兒嗎?鬱悶著開口撇清自己和那花癡女人的關係,他還沒回過味兒來。
“等等。”流雲的腦筋終歸好用,他聽出些意思來了。急忙抬手阻止想要繼續辯解的冷翼。他盯著夜的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的光彩,顫抖著小心求證道;“玲瓏,你~~,是在吃醋嗎?”老天保佑,如果夜說‘是’的話,他一定天天磕頭,日日燒香,從此戒酒,戒葷,戒殺生,總之什麼都戒。
“流雲,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想著吃~~醋?”原本在埋怨的冷翼終於會意過來,欣喜的兩眼都在發光。真的嗎?夜真的肯因為他而吃醋?不是做夢吧,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玲瓏?”
“都胡說什麼?”夜象被踩到尾巴一樣抱起寶寶飛身回房,身後還傳來妖孽跳著腳的高喊;“玲瓏,我也有很多姑娘追的,你等等,我數給你聽啊。你等等。”
倉促回房,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揮袖讓門在身後迅速關緊,仿佛外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見鬼,本來是自己要收拾他們三個的,怎麼現在變的好象是自己被收拾了一樣?沒天理了嗎?
“姐姐,有壞人追你嗎?”好奇寶寶出聲詢問,小小年紀的他弄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跑。
“寶寶乖,沒有壞人,我們睡覺吧。”安撫著寶寶睡覺。外麵沒壞人,隻有‘討厭’的人。
“我要告訴京裏那些女人,我在這裏,讓她們也來找我。”妖孽很憋悶的嘀咕著,早知道能有這好事,他一定讓那一群看見他就流口水的女人全上這來。夜為了自己吃醋,多美妙的事啊。
“是吃醋?流雲,你沒看錯?”還不太敢確定的冷翼抓著也身處半空的流雲確認,北在那?
“是,一定是。”他不會看錯的,流雲現在高興的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好。不是在做夢吧。
三個男人都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中,這個晚上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讓他們開始懷疑其真實性。相互對視一眼,他們決定去喝杯酒慶祝一下。心意相通的同時轉身打算去喝兩口。抬腳間聽見耳邊又響起琴聲。那聲音裏不在有歡樂,有的隻是滿滿的哀愁。
忽然想起這裏還有一個白衣,此人白天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裏,該拿他怎麼辦?